二郎再次去追,公鸡从二郎脑袋上飞过去,扑腾掉下来几根羽毛,刚好落在二郎头上。
大郎看到弟弟抓不到,又怕耽误时辰,也跟着过来抓鸡,兄弟两个一个追一个堵。
王小草由赵婆子按着头,与大公鸡拜了三拜。
再次像被小鸡一样提起来拖进三郎的屋子。
王小草一眼就瞧见木板上的三郎,脸色惨白嘴唇发紫色,眼眶深陷,吓得王小草闭上眼睛。
赵老汉将王小草丢在那块木板上。
担心王小草乱动不方便抬走,便用麻绳将王小草和三郎一同捆绑。
王小草被捆绑,只有脑袋能动,她拼命的摇头,只求赵家人能发发善心放了她。
捆绑之后,赵家院子里挂起白布,赵婆子开始哭丧,“我滴那个儿啊,你咋就这么走了,你走了让娘咋办啊……”
木板被抬起来,晃晃悠悠走出赵家的院子。
王小草活了十年,何曾这样近距离的挨着死人,吓得全身鸡皮疙瘩。
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小小的王小草心中直喊娘,要是她娘现在出现该多好。
“爹,上山的路被大树挡住了”,赵大郎抬着前面,头一个发现路不通。
赵老汉探头看了看,“真他娘的晦气,出殡还遇到这样的事”。
他们村有个习俗,棺材抬起来不到地方不能落地,否则就是不祥。
“我儿是个有福气的,一定是这个丧门星带来的晦气,”赵婆子抱怨。
赵老汉没了耐心,“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快点过去,把木头桩子搬走。”
赵婆子听话的绕到前头,那条木桩比她的身子还要粗,赵婆子抬了两下抬不动,只能放弃。
“老头子,不行啊,这可咋整?”
“没用的东西”,赵老汉最是看不上自己的老伴,黑黢黢的一脸褶子。
“你过来,和老二一同抬着,我去搬”。
赵婆子撇了撇嘴,却是不敢说什么。
赵老汉走向树桩较轻的一头,费劲巴力的搬起来,倒着碎步移到一边。
拍了拍手上的土,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赵婆子。
随后接过赵婆子手中的木板,接着朝山顶走。
王小草刚刚还以为半路出现意外,她就不用了死了,眼下只剩下绝望。
赵家人走的满头汗,终于到了山顶。
赵老汉看了看日头,“幸好咱们走得快,还没到午时,赶快入土吧”。
赵婆子再次嚎起来,“我的儿啊,你咋就丢下娘自己走了……”
赵家人将三郎放进早就挖好的坑里,接下来就是王小草。
入土便不能再捆着手脚,赵家人将王小草解绑,取出抹布。
王小草侧头,一张惨白毫无血色的脸,吓得王小草颤抖着声音求饶,“别埋我,求求你们了”。
一铁锹的土盖在她脸上。
王小草顿时感觉又惊又怕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