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简单因你条件不佳,因你贫穷,因你负担重,因你名声狼藉,因你人品欠佳,更因你暴力。”杨建国直言不讳,句句刺耳。
“何意你找茬吗”傻柱不服,杨建国所言与他自认大相逕庭。
傻柱最为自豪的,便是自己的条件。
“那你说说,我哪句话说错了”
杨建国面露无奈,显然觉得傻柱是典型的自我认知不清。
“你说我负担重哪里重了我一人吃饱全家无忧,何来负担”傻柱反驳道,一脸的不服气。
他妹妹已在纺织厂工作,无需他抚养,出嫁后还能空出房间,他觉得自己毫无负担。
“你没负担你是院里负担最重的。”杨建国冷笑,准备以理服人,让傻柱无言以对。
“聋老太你不养將来你不给她养老送终”杨建国问道。
“这……得养吧。”傻柱犹豫了一下,確实无法否认。
“一大爷两口子呢你养不养”杨建国继续追问。
“那……养唄。”傻柱无奈回答,毕竟养老保证书都写了。
“秦淮茹一家,你是不是一直在接济以后也得继续吧”杨建国再次发问。
“肯定的,秦姐一个人带著三个孩子,还有个婆婆,多不容易啊。
咱们是爷们,得帮一把,这肯定的。”傻柱说起这个,还得意洋洋,觉得自己做了大好事。
“那你还说自己没负担聋老太加上一大爷两口子,就三个老人了。
再加上秦淮茹一家五口,你说自己没负担你怎么好意思”杨建国反驳道,“將来你父亲何大清养老,还不是得回来找你你这叫没负担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別开玩笑了。”
傻柱被说得有些无语,仔细一想,这些確实都是负担,而且比別人重得多。
四五个老人需要照顾。
“那我人品怎么就不行了”傻柱不服气,想在別的方面找回面子。
“你人品还用我说吗”杨建国冷笑道,“你自己在轧钢厂偷了多少年了要不是你偷东西,我至於从二食堂调过来吗一个贼,还谈什么人品”
“话不能这么说吧,那是剩菜剩饭。
只许他们厂领导压榨工人,就不准我沾点光”傻柱辩解道。
“咱们厨子,拿厨房里的东西怎能算错这可是老祖宗传下的规矩。”傻柱心生不服,自觉比厂领导强太多,身为厨子,拿些厨房里的东西理所当然。
“厨子拿东西,绝非天经地义。”
“老祖宗確有规矩,厨子在厨房可吃,但不可私取。”
“取,便是偷,不容狡辩。”
“你言厂领导压榨工人,你便想跟著喝汤那你与他们何异”
“他人行恶,你便效仿岂有此理!”
“你任厨房班长时,一食堂为带剩菜回家,打菜时故意手抖,致使多少工人转投他处就餐”
“你的所作所为,不过仗著小权欺压劳动人民,剥削工人阶级,將资本主义风气带入工厂。”
“此等行径,枪毙亦不为过。”
杨建国显然已醉,竟胡诌什么老祖宗的规矩。
傻柱心惊,生怕杨建国酒后失言,自己遭殃。
“休要胡说,咱们不过閒聊,莫给我扣帽子。”
傻柱惶恐,杨建国这话若传出,他恐难逃一劫。
“怎的你做得,別人说不得”
杨建国不惧傻柱,若傻柱不收敛,他必將这些话传扬出去,让傻柱倒霉。
“別別別,我不拿了便是,饭盒都不带了。”
“行,你人品不佳我认了,但至少你不暴力吧”
傻柱心生畏惧,杨建国的嘴太过厉害,小事经他一说便能闹大。
“你不暴力许大茂的伤谁打的”
有理便动手,无理亦打人,竟还自称不暴力这话,大院里谁会信
“我那是对许大茂,若娶妻,我怎会动手定会视若珍宝。”
傻柱又不甘心了。
“得了吧,你这爱动手的习性,遇事便想先打再说。”
“谁若嫁你,將来起了爭执,你还能忍住不打老婆哼!”
傻柱的暴力,已是习以为常。
谁能確信他婚后定能安分
也就秦淮茹能管住傻柱,让他不乱来。
换个女子,还真当他是个善茬
“罢了,无需多言,我回了。”
“这酒赠你了。”
傻柱神情略显沮丧。
“且慢,我还没讲完。”
“问你一事,可知二大爷家的刘光齐,结婚耗资几何”
杨建国觉得打击尚不够,欲走又止。
“刘光齐结婚能多少二大爷那般吝嗇。”
傻柱不以为然,娶妻不过几十元之事。
“且听我细算。”
“刘光齐结婚,掏空了二大爷的所有积蓄。”
“二大爷乃七级钳工,月薪近八十。”
“他家近年无大开销,月费不过三十。”
“你说,这十年刘海忠攒了多少”
“就算前几年非七级,少说也有四千。”
“刘光齐结婚光他的积蓄,至少三千。”
“娶妻可没你想得那般容易,你以为几十元就行”
“就说秦淮茹,一个村姑,当年嫁贾东旭,还置办了一台缝纫机,加上彩礼等,了好几百。”
“一个没户口、没供应粮的村姑,尚且如此。”
“你有钱吗积蓄几何”
“傻柱,你想娶妻,瞧瞧自己的家底,娶得起吗”
“整天喊著三十五块五的工资不完,真是好笑。”
“咱这院里,工资比你低的又有几个”
“除了学徒、新人,哪个工资不比你高”
“学徒钳工,两年转正,三年少说也是个熟练工,月薪四十多。”
“就你一人,显得钱富裕。”
“可真若结婚了,那点钱还要养家,还多吗”
“生了孩子,你那点钱够用吗”
“到时候,你比贾家还难。”
“你还接济秦淮茹,不知攒钱,可笑至极。”
“娶妻呵呵……”
“还需我继续吗”
若我是你,定会卸下那些无谓的重担,专心积蓄,方能迎娶心爱之人。
不然,即便成了家,又如何养得起,更遑论繁衍后代。
望著傻柱尷尬的神色,杨建国心中暗喜,今晚或许能多喝几盏。
那几句言辞,无疑是挑拨离间。
假使傻柱真与聋老太疏远,那便有趣了。
说到底,傻柱若明智,早该甩掉那些能弃的重担,如秦淮茹一家、聋老太,皆不予理会。
对於一大爷那边,他確实无能为力,债台高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