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那画卷上的秽源祖器虚影,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竟然极其轻微地“波动”了一下!一股比之前源碑更加精纯、更加古老、充满无尽怨毒与毁灭渴望的污秽意念,如同沉睡万古的凶兽睁开了眼睛,顺着林宵的感知,猛地反扑过来!
与此同时,画卷角落那个淤世盟的漩涡徽记,骤然亮起刺目的暗红血光!一道粘稠如血、散发着极致恶念的污秽能量,如同毒蛇般从徽记中激射而出,并非攻击林宵,而是直扑画卷上那行至关重要的古篆小字——“祖器封,劫暂避”!意图将其污秽、抹去!
“不好!画卷有灵!残留的秽念在阻止我们获取信息!”玄诚子脸色大变,化神灵力瞬间爆发,化作一只青色大手抓向那道污血!
然而,那污血速度太快,且蕴含着诡异的污秽法则,青色大手竟被稍稍阻滞!
眼看那污血就要沾染上那行小字!
“哼!”
一声闷哼响起!
是铁牛!(他虽未进密库,但在入口守护,感知到内部剧烈能量波动,情急之下冲了进来)他看到那污血射向画卷,想也没想,抡起手中那柄门板大的震山斧,用宽阔的斧面,如同拍苍蝇般,狠狠朝着那道污血拍了过去!动作迅猛,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
“给俺——挡住!”
砰!
一声闷响!
污血狠狠撞在厚重的斧面上!没有四溅,而是如同强酸般,瞬间将斧面腐蚀出一个大洞,发出刺耳的“滋滋”声,黑烟直冒!但铁牛这势大力沉的一拍,也成功将那道污血拍得偏离了方向,“啪”的一声,污血擦着那行小字边缘,射在了兽皮画卷的空白处,腐蚀出一个小洞,冒出缕缕带着恶臭的黑烟!
“俺的斧子!”铁牛心疼地看着被腐蚀的斧面,欲哭无泪。
那画卷受此刺激,剧烈震颤,秽源祖器虚影波动更甚,一股更恐怖的污秽意念在酝酿!玄诚子脸色凝重,双手掐诀,化神领域张开,就要强行镇压画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定。”
林宵平淡的声音响起。
他没有动用灵力,也没有举起搋子。他只是对着那幅躁动不安、散发着恐怖气息的上古画卷,如同在安抚一个闹脾气的熊孩子,清晰地吐出一个字。
怀中的黄金搋子,手柄根部那条神秘的暗金几何纹路,极其短暂地闪烁了一下!
一股难以言喻的、带着至高“理顺”与“抚平”意志的波动,无声无息地笼罩了整个画卷。
奇迹发生了。
那剧烈波动的秽源祖器虚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按住,瞬间恢复了平静。画卷上躁动的污秽气息、残留的毁灭意念,如同退潮般迅速收敛、平息。连那被污血腐蚀出的小洞边缘,焦黑的痕迹都停止了蔓延。
整个密库,瞬间恢复了死寂。只有那幅摊开的画卷,静静地诉说着上古的惨烈,以及那一行被铁牛“斧下留字”抢救下来的、至关重要的古篆小字:
【“秽源起,万界淤;祖器封,劫暂避。”】
玄诚子、苏小蛮、铁牛,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林宵,再看看那幅瞬间“乖巧”下来的恐怖画卷,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林宵则揉了揉依旧有些不舒服(心理上的)的肚子,看着画卷上那个被污血腐蚀的小洞,又看看铁牛那把被腐蚀的斧头,最后目光落在玄诚子身上,慢吞吞地补了一句:
“师父...这修画的钱...还有铁牛的斧头...记在‘前任宗主私房钱’账上行吗?”
古藏密库内,上古画卷带来的震撼余波未平。玄诚子正小心翼翼地用特制的玉盒将那幅蕴含惊天之秘的兽皮画卷封存,苏小蛮在一旁拿着高精度留影玉简疯狂记录着画卷的每一个细节(尤其是那行被铁牛“斧下留字”抢救下来的小字),铁牛则心疼地抱着他那把被污血腐蚀出个大洞的震山斧,瓮声瓮气地跟周通和李月抱怨着维修费该找谁报销。
林宵揉着肚子,感觉前任宗主那过期果脯带来的“陈年老堵”感还没完全消散,正琢磨着是找李月要点清肠药还是直接去食堂通个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