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五彩光罩,落在始初初心界的平原上时,昨夜因战斗留下的裂缝,已被一层淡绿色的生机之力覆盖——那是灵狐与小灵识昨夜偷偷释放的起源生机,配合本源之种的滋养,裂缝边缘已冒出细小的绿芽,本源泉溢出的泉水,也被新搭建的灵脉引流阵引回泉眼,不再浪费一丝一毫的灵脉之力。
小灵识是被灵狐的银毛蹭醒的。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初心广场的灵草绒上,灵狐蜷在他身边,狐尾轻轻盖着他的小腹,九色银光虽不如战斗时耀眼,却依旧温润,正缓缓修复着他体内残留的灵脉损伤。不远处,李伯正带着几位村民,用灵木搭建临时的修补架,准备将平原上的裂缝彻底填上;少年卫们则分成两队,一队帮着搬运灵土,一队拿着灵玉铲,小心翼翼地将绿芽周围的碎石清理干净,生怕碰坏了刚冒头的生机。
“醒啦?快起来吃点灵禾糕,补充补充力气。”青禾走过来,递过来一块温热的灵禾糕,他眼底的红血丝淡了些,却依旧带着疲惫,“昨晚你和灵狐偷偷去补裂缝,可把我们吓坏了,还好异客前辈感知到了你们的力量波动,不然我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小灵识接过灵禾糕,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瞬间驱散了残留的疲惫,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就是看到裂缝里的泉水浪费了,还有那些枯萎的灵草,心里不舒服,就想让它们快点好起来。”
灵狐也跟着站起来,蹭了蹭小灵识的手心,像是在帮他解释。小石头这时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枚新的灵晶护符,比之前的更精致,护符中央嵌着一丝九色银光,正是用灵狐的起源生机之力炼制的:“以后再想做什么,先跟我们说一声,别再自己偷偷扛着。这枚护符,我加了灵狐的力量,不仅能护着你的灵脉,还能在你力量透支时,自动释放生机之力,比之前的好用多了。”
小灵识接过护符,小心地戴在脖子上,温热的触感顺着肌肤传来,让他觉得格外安心,他用力点头:“我知道啦,以后一定跟大家说。”
就在这时,异客和阵纹族长老匆匆赶来,两人脸上没有丝毫放松,反而带着一丝凝重,异客手里还拿着一卷灵玉记录片,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阵纹波动:“小石头、界主,还有小灵识,你们过来一下,有件事,需要跟你们商量,关于昨夜的封印。”
众人立刻围了过来,青禾也让少年卫们先暂停手中的活,跟着凑过来——经过昨夜的战斗,所有人都知道,封印相关的事,绝不能掉以轻心。
异客将灵玉记录片放在珊瑚石桌上,激活后,一道淡蓝色的光纹浮现,正是昨夜同心封印阵的波动记录,他指着光纹末尾一处细微的异常波动,说道:“昨夜封印完成后,我和阵纹族长老一直盯着封印的波动,凌晨时分,发现封印光茧表面,除了我们布下的九道核心纹,还多了一道极淡的暗纹——这道暗纹不是我们刻的,也不是本源之种或初心之力形成的,反而带着一丝微弱的荒芜气息,却又比荒芜之主的气息更隐蔽,更诡异。”
阵纹族长老也补充道:“我用灵识探查了好几次,那道暗纹像是藏在我们的核心纹中残留的荒芜本源,虽然吸收的速度很慢,但照这个趋势下去,不出半年,暗纹就会凝聚出足够的力量,可能会影响封印的稳定性,甚至……帮荒芜之主冲破封印。”
“还有这种事?”界主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会不会是荒芜之主故意留下的?他之前说混沌次元还有更强的存在,会不会是那些存在,远程留下的暗纹,想帮他脱困?”
“两种可能都有,但目前还不确定。”异客摇了摇头,语气凝重,“我和阵纹族长老尝试过用初心之力和生机之力净化暗纹,可那暗纹像是有自我保护,净化之力一碰到它,就会被它吸收,反而让它变得更明显了一点,我们不敢再贸然尝试,怕适得其反。”
小灵识听到“暗纹”“荒芜本源”,立刻凑到灵玉记录片旁,闭上眼睛,释放出自己的灵识——经过昨夜与本源之种的深度连接,他的灵识变得比之前更敏锐,甚至能感知到封印光茧中最细微的力量波动。没过多久,他睁开眼睛,小脸有些严肃:“我……我感知到了那道暗纹,它里面的气息,和荒芜之主的不一样,更冷,更……空,而且它好像在‘听’我们说话,刚才我用灵识碰它的时候,它还动了一下。”
“它还能感知到我们的动静?”青禾的脸色也变了,“那岂不是说,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它都知道?要是它真的在帮荒芜之主,我们根本没办法偷偷加固封印。”
小石头皱着眉头,手指轻轻敲着珊瑚石桌,大脑快速运转——目前来看,硬净化肯定不行,贸然加固封印,说不定也会被暗纹吸收力量,反而帮了倒忙,只能先想办法摸清暗纹的底细,再找应对之法。
“我有个想法。”白老这时开口,他看着灵玉记录片上的暗纹,若有所思,“小灵识的灵识能与暗纹产生互动,还能感知到它的气息,或许可以让小灵识试着用灵识,一点点靠近暗纹,不主动攻击,也不释放净化之力,只是观察它的反应,看看它到底想做什么,同时,我用界域之力,在小灵识的灵识周围布一层防护,防止暗纹反过来攻击他的灵识。”
异客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这个办法可行,但一定要小心,暗纹的气息诡异,谁也不知道它会不会突然发难,小灵识,要是你觉得有丝毫不对劲,立刻收回灵识,别逞强。”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小灵识握紧灵狐的爪子,灵狐也立刻释放出一缕九色银光,缠绕在小灵识的手腕上——这是它与小灵识的灵脉连接,要是小灵识的灵识遇到危险,它能第一时间感知到,还能通过银光,帮小灵识稳住灵识。
众人立刻来到初心碑旁,白老先让小灵识坐在灵草绒上,然后双手结印,一缕淡青色的界域之力缓缓笼罩在小灵识身上,形成一个小小的光茧,将他的灵识包裹在其中;异客和阵纹族长老则盯着灵玉记录片,随时准备记录暗纹的反应;小石头、界主和青禾,则站在小灵识身边,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随时准备释放力量,帮他应对突发情况。
小灵识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再次释放出灵识——这一次,他的灵识格外温和,像一缕春风,顺着阵纹,缓缓朝着混沌次元裂缝中的封印光茧飘去。很快,他就感知到了那道暗纹,正如异客所说,暗纹藏在九道核心纹动一下,就会吸收一丝封印光茧中的荒芜本源。
小灵识没有靠近,只是在暗纹不远处停下,用灵识轻轻“打招呼”——那是一种纯粹的意识传递,没有任何攻击或净化的意图,只有好奇与试探。
没想到,暗纹真的有了反应。它停止了蠕动,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朝着小灵识的灵识方向,延伸出一丝更细的暗纹,像是在回应他的“打招呼”,却没有丝毫恶意,反而带着一丝……迷茫?
“它……它好像没有恶意,还在跟我打招呼,而且它看起来,有点迷茫,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小灵识的声音透过灵识传递给众人,带着一丝惊讶,“它吸收荒芜本源,好像不是故意的,而是……本能,就像灵草需要吸收灵脉之力才能生长一样。”
众人都愣住了,原本以为暗纹是敌人留下的隐患,没想到竟然带着迷茫,吸收力量还是本能反应。阵纹族长老立刻调整灵玉记录片的探查强度,果然,能看到暗纹延伸出的细微波纹,没有任何攻击波动,反而与小灵识的灵识波纹,有了一丝微弱的共鸣。
“难道这道暗纹,不是敌人留下的,而是封印时,意外形成的?”青禾疑惑地说道,“比如,荒芜本源与我们的封印之力碰撞,意外催生出来的?”
“有这个可能,但也不能排除它是敌人留下的,只是暂时没有表现出恶意。”异客谨慎地说道,“小灵识,你再试着跟它沟通一下,问问它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灵识点头,再次用灵识传递意识——这一次,他的意识更清晰,直接问出了众人的疑惑。那道暗纹似乎听懂了,蠕动的速度慢了下来,然后通过细微波纹,传递出一些破碎的意识:“我……不知道……我醒了……就在这里……好冷……要……吸收……东西……才……不冷……”
破碎的意识中,满是迷茫与无助,没有丝毫恶意,反而像一个刚诞生的婴儿,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身处何地,只能靠本能吸收力量,抵御寒冷。
小灵识的心瞬间软了,他用灵识轻轻包裹住那道细微波纹,传递出温暖的意识:“别害怕,这里没有危险,你要是冷,我可以给你一点温暖,你别再吸收荒芜本源了,那东西不好,会让你变得不好的。”
说着,他让灵狐释放出一缕极淡的九色银光,顺着自己的灵识,传递给暗纹。银光刚接触到暗纹,暗纹就剧烈地蠕动了一下,然后快速吸收了银光,原本淡黑色的暗纹,瞬间变得淡了几分,甚至透出一丝微弱的银光,迷茫的意识也减少了几分,多了一丝温暖:“暖……不冷了……些些你……”
“它吸收了起源生机之力后,变得更稳定了,暗黑色也淡了,迷茫也少了!”阵纹族长老兴奋地大喊,灵玉记录片上,能清晰地看到暗纹的变化,而且它不再吸收荒芜本源,反而开始缓慢地吸收小灵识传递过去的温暖意识。
异客这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看来这道暗纹,确实是意外诞生的,不是敌人留下的隐患。它就像一个刚诞生的生灵,没有善恶之分,全靠本能行动,我们之前用净化之力攻击它,它才会自我保护,吸收净化之力;现在小灵识用温暖的意识和起源生机之力引导它,它就表现出了善意,还停止了吸收荒芜本源。”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它?总不能一直让它留在封印里,万一以后它又本能地吸收荒芜本源,还是会影响封印。”界主问道,虽然暗纹没有恶意,但留在封印里,始终是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