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封面纸样好了。印刷工递来打样,好奇地打量他,你笑什么?
没什么。钟卫东接过纸样,指尖抚过扉页上献给那个在雨夜中,不曾放弃的同行者这行字。
回工作室的路上,他在街角的花店前驻足。向日葵在阳光下,绽放着温暖的光泽,像极了昨夜,田晴微醺时眼中的光彩。
先生要买花吗?店员热情地招呼。
不,还没到时候。他轻声自语,转身离开。
林夏正在前台整理资料,见他回来立刻压低声音:田老师一下午,都在会议室没出来,连午餐都没吃。
钟卫东望向紧闭的会议室门,将带回来的三明治放在她桌上:把这个送进去。
你怎么不自己......
她现在需要空间。他的目光柔和,但我可以等。
傍晚时分,会议室的门终于打开。田晴抱着文件走出来,看见钟卫东还在工位上工作时,明显愣了一下。
你还没走?
在核对直播的备用方案。他举起手中的稿件,自然地递过一份文件,这是修改后的流程,你看一下。
田晴接过文件,注意到页边密密麻麻的批注:这些都是你刚才加的?
既然要证明理论的正确性,就要做好万全准备。他的语气平静如常,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在她低头翻阅时,他轻声补充:就像某些重要的决定,也需要在合适的,时空节点才能做出。
田晴翻页的手指微微一顿,没有抬头,只是耳尖悄悄泛红。
当晚钟卫东在日记里写道:真正的底部需要反复确认,而真正的感情,经得起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