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闻朱允炆在深山建起大棚种植奇蔬、育培杂交麦种,发展牛羊养殖,甚至疑似在研制火器时,他浑浊的眼中突然迸发出光芒。
“好个建文帝!”他猛地坐起,震得榻边的金玉摆件叮当作响,“这些法子若能推行,定能富国强兵!”
可欣喜过后,疑虑与不甘涌上心头。朱棣紧攥着龙袍,喃喃自语:“他怎会有这般奇思妙想?朕该如何……”
自登基以来,皇位的来路不正始终如芒在背,如今看着朱允炆声名鹊起,
他既忌惮又眼红。更令他忧心的是子嗣:朱高煦性情暴戾,虽有武勇却难担大任,已被打发至边疆;
朱高炽体态臃肿,体弱多病;孙儿朱瞻基虽有聪慧之名,可与朱允炆的子嗣比试,文不及对方博古通今,武难敌其矫健身手。
就在朱棣愁眉不展之际,一位白发苍苍的大儒求见。此人饱读诗书,心怀天下,见朝堂暗流涌动,百姓疾苦,又闻朱允炆在五台山的作为,深感局势危急。
“陛下,”大儒行过大礼,声音低沉却字字千钧,“朱允炆之举,虽利国利民,然其声望日隆,恐于陛下……”
他未敢直言,却让朱棣心中警铃大作。
“先生可有良策?”朱棣急切地握住大儒的手,仿佛抓住救命稻草。
大儒沉吟片刻,缓缓道:“可遣使相邀,许以高官厚禄、金银财宝,邀其入朝共商国事。
若能将其留在京城,既可用其才,又可防其变;若执意不从……”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再另作打算。”
朱棣反复咀嚼着这番话,窗外乌云密布,一场暴雨似乎即将来临。
而远在五台山的朱允炆,正凝视着火绳枪试验场上腾起的硝烟,全然不知京城已为他布下重重棋局,
一场围绕权力、智慧与民生的较量,正悄然拉开帷幕。
皇宫深处,朱棣斜倚在金丝楠木榻上,听着大儒离去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回廊尽头。
他枯瘦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扶手,目光深邃而阴鸷。
“陛下,是否要将此人纳入智囊?”贴身太监小心翼翼地问道。
朱棣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此人虽有学识,却心思难测。朕若用他,无异于引狼入室。”
说罢,他撑起身子,在殿内来回踱步,龙袍的下摆扫过冰凉的地砖,发出沙沙的声响。
忽然,朱棣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传朕旨意,拟一份密诏。就说朕病重,命不久矣,想见皇侄朱允炆最后一面,商议传位大事……”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允炆,你若念及叔侄之情,定会前来。届时,是为朕所用,还是……”
话音未落,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震得案上的烛火都跟着摇曳起来。
与此同时,五台山却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大家都珍惜 ,这来之不易的发挥自己聪明才智的机会,愿意助力朱允炆把火绳枪早日制造出来 。
火绳枪工坊内,火星四溅,匠人们在西洋匠人的指导下,正紧张地调试着新一批火绳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