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见她脸色潮红,呼吸急促,眼神中带着异样的渴望,不由担心地问道:“小姐,您……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钮祜禄·帧美只觉得浑身像有蚂蚁在爬,那股空虚燥热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喘息着命令:“快……快去取些冰块来!快!”
“好,好!小姐您忍一下!”丫鬟不敢耽搁,连忙转身跑出新房去找冰块。
当她端着冰盆匆匆返回时,看到的景象让她魂都飞了出来。
只见自家小姐和一个男子厮混在一起,而那男子的脸……她见过。
正是费家二房的公子,小姐众多骈头之一——费彦昌!
“啊——!”
丫鬟吓得手一松,冰盆“哐当”摔在地上。
她猛地捂住嘴,连滚爬爬地冲出新房。
庭院之中,酒过三巡。
那顶“绿色虎头帽”带来的尴尬,在几轮热闹的敬酒和谈笑中,似乎已被宾客们遗忘,气氛重新变得热烈起来。
只有费存孝心不在焉,如坐针毡。
派出去寻找侄子的侍卫已经去了小半天,却毫无音讯。
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嗅到了浓浓的阴谋气息。
就在这时,钮祜禄·帧美的贴身丫鬟跌跌撞撞地跑到主桌旁,也顾不得礼仪,凑到钮祜禄·嗣朱耳边,压低声音:“家主!不好了,小姐她……婚房那边出事了。”
钮祜禄·嗣朱眉头紧锁,刚想详细询问。
“轰!!!”一声并不算太大的闷响从后院婚房方向传来。
紧接着,一股浓烟冒起。
这一下,满庭院的宾客都被惊动了,纷纷起身,惊疑不定地望向浓烟起处。
“走水了?”
“好像是婚房那边?”
“快去看看!”
钮祜禄·嗣朱脸色一变,与花傲云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起身,朝着后院疾奔而去。
宾客们见状,也按捺不住好奇,呼啦啦跟了上去一大群。
那报信的丫鬟见此情景,知道再也无法遮掩,双腿一软,瘫坐在地,面无人色地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当花傲云冲到婚房所在的小院,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僵在原地,稍晚半步赶到的宾客们目瞪口呆。
婚房的雕花木门已经被拆走,房内的场景一览无余。
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看到这一幕的费存孝,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一口老血当场喷出来。
他指着地上那对“纠缠”的男女,手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钮祜禄·嗣朱的老脸先是涨成了猪肝色,暴怒之下,猛地一挥袍袖,一道雄浑的元罡卷出,将地上宽大的地毯连同上面不堪入目的两个人一起卷了起来。
“今日婚宴,到此为止!”
钮祜禄·嗣朱的声音如同寒冰,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怒意,“家中突发变故,招待不周,还请诸位海涵,恕不远送!”
这几乎是逐客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