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衣继续问:“其中可有一个五旬左右的老妇人,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妇人,还有一个大约七岁的男孩?”
牢头努力回想:“五旬的老妇人……倒是有一个,但…但年轻妇人和孩童……没,没有啊?”
李丰衣眉头一皱,看了一眼身旁绷紧身体的齐瑞,又追问:“那个老妇人呢?关在哪间牢房?”
牢头眼神闪烁了一下,支吾道:“她…她死了。”
“死了?!”齐瑞猛地踏前一步,眼神凶狠,声音颤抖,“那老妇人…额头是不是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疤?!”
牢头被齐瑞吓得一哆嗦,连忙道:“是…是的,是有一块疤…”
齐瑞身子一颤,好一会儿才缓过神,他那泛着不正常紫色的手掌狠狠捏住牢头的脑袋,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
牢头疼得龇牙咧嘴,不敢隐瞒:“送…送进来的时候就被打得半死了,在牢房里扛…扛了一天多,就…就断气了……”
齐瑞如遭重击,猛地松开手,踉跄着向后倒退了几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石墙上,才勉强没有瘫软下去。
母亲……竟死在了这暗无天日的牢狱中!
李丰衣眼神冰冷地看向牢头:“人是谁送进来的?”
“是…是武捕头…武庆…”牢头颤声回答。
李丰衣不再多问,在他后颈轻轻一敲,牢头便昏死过去。
“齐兄,节哀。”李丰衣沉声道,随即问,“你可认识那个姓武的捕头?”
齐瑞靠在墙上,大口喘息着,眼中的悲伤迅速被冰冷的杀意所取代。
他用力点了点头,声音嘶哑:“认识……打过几次照面,我知道他家在哪里,这就…带路。”
不多时,锦城内一处普通的民宅中。
四十三岁的捕头武庆刚搂着妻子入睡,房间里突然多出的几道陌生气息让他猛地从睁开眼,一下子从床上弹坐起来,厉声喝道:“什么人?!”
他话音未落,肚子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记重拳。
武庆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痛哼一声,捂着肚子蜷缩着栽倒在地。
他身边的妻子被惊醒,刚要尖叫,一只毛茸茸的兔爪子已经拍在她的脑门上,她眼睛一翻,便软软昏了过去。
武庆强忍着剧痛想要抬头看清来人,一只肉乎乎却蕴含着恐怖力道的小胖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脑袋上,那力量之大,让他感觉自己的头骨随时会被捏碎,顿时吓得不敢再有丝毫动弹。
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冷冷地传入他耳朵:“是你带人去抄的齐瑞家?”
武庆心中一凛,知道麻烦上门了,可这个事情不好撒谎:“…是。”
李丰衣继续问:“他的母亲为何会受伤?他的妻子和儿子,现在又在哪儿?”
武庆沉默了,眼神闪烁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