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盘上放着四壶新烫好的美酒。
侍女步履轻盈,依次在刘孟川、唐其傲以及另一位公子哥的案几上放下一壶酒。
当她走到钮祜禄·帧畴面前,弯腰准备放下酒壶时,异变陡生。
那侍女低垂的头猛地抬起,露出的脸庞竟然半蓝半白,如同诡异的戏妆。
不等钮祜禄·帧畴反应过来,侍女袖中那看似柔软的丝绸穗子骤然射出,瞬间缠绕上了钮祜禄·帧畴的脖颈,猛地收紧。
“呃……嗬……”钮祜禄·帧畴猝不及防,被勒得双眼翻白,双手徒劳地抓向脖子。
“邪魔!”
“帧畴兄!”
其他三人大惊失色。
离钮祜禄·帧畴最近的唐其傲反应最快,腰间一抹寒光闪现,一柄淬毒的短刀已握在手中,闪电般向那丝线斩去.
“嗤啦!”
丝线应声而断!
钮祜禄·帧畴猛地向后仰倒,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他的脖颈上已然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红色勒痕,再晚上片刻,恐怕就要被活活勒死.
那“侍女”一击不成,发出一声非人的嘶吼,还想再出手。
但唐其傲岂会再给它机会?
脚下步伐一错,一记侧踹,狠狠踹在“侍女”的腰腹之间.
“嘭!”
那邪魔被踹得倒飞出去,撞在墙壁上。
它刚挣扎着爬起来,刘孟川也已赶到,一脚重重踏在它的背心.
“咔嚓!”骨骼碎裂声响起。
邪魔被死死踩在地上,浑身扭曲挣扎,却再也动弹不得。
那些舞姬和陪酒的女子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缩到了墙角,瑟瑟发抖。
唐其傲扶起惊魂未定的钮祜禄·帧畴,关切道:“帧畴兄,没事吧?”
钮祜禄·帧畴摸了摸火辣辣疼痛的脖子,又惊又怒,指着那被踩在地上的邪魔:“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唐其傲沉声道:“看其气息,是一只八品层次的邪魔无疑,但具体是何种品类,却不甚清楚。帧畴兄,要不……将其押送到夜巡人衙门,交由他们处置审问?”
“不必了!”钮祜禄·帧畴一把夺过唐其傲手中的短刀,面目狰狞地走向那动弹不得的邪魔:“这鬼东西竟敢刺杀我,我要亲手宰了它,以泄我心头之恨!”
他举起短刀,对准了邪魔的心脏位置。
就在刀尖即将刺下的瞬间,房间紧闭的窗户猛地被一股狂风吹开,凛冽的风势将窗边厚重的帘幕切断。
两大块帘布飞起,不偏不倚,正好盖住了缩在墙角的那些舞姬和陪酒女子身上,引得她们发出一阵惊呼。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唐其傲面色骤变,他厉声喝道:“帧畴兄,小心!”
然而,他的警告还是晚了一步。
在他的视线中,房间内仿佛凭空多出了两道黑影,站在了钮祜禄·帧畴的身后。
其中一人扼住了钮祜禄·帧畴的咽喉,另一只手按住其天灵盖,用力一拧。
“咔嚓!”
钮祜禄·帧畴脸上的狰狞瞬间凝固,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手中的短刀“当啷”落地。
与此同时,另一个黑衣人则扑向刘孟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