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霄板着脸,不动声色的拨开他的手,淡淡道:“房公子,工作的时候请称呼我的职务。”
房星渊立马改口:“李月使,你可要为我证明清白啊!”
“说错了,我已经被降职,成为绣星使了。”李青霄指着陆红衣,“现在带头的,是我的老大陆月使。”
陆红衣昂首挺胸,打量了一下房间布置,来到桌边,拿起果盘中的一个梨子,啃了一口。
“李青霄,你可不要徇私枉法呀!”
李青霄笑着:“头儿放心,我一定会秉公办案的。”
接着他看向房星渊,正色道:“房公子,你先坐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好跟我们说一说。”
房星渊不安的坐下,开口道:
“昨天晚上,我与灵绣畅谈人生理想,屋中的酒很快就被喝完了,灵绣便去取酒。
回来时,她对我说,听到蒋兴怀在背后诋毁我。
我便过去找他理论,可他非但没有认错之心,还对我说了很多不堪入目的话。
我一时控制不住怒气,就与他扭打起来。当时我喝多了酒,具体的也记不太清,早上醒来后,才知道他被摔死了。”
李丰衣看着放在桌上的佩剑,问道:“房公子与蒋公子争执的时候,可曾用剑?”
房星渊忐忑道:“好像是用了,我最开始就是用剑划了他一下,后面才打起来的。”
李丰衣看着陆红衣将一个青梨啃完,看向内屋的灵绣:“里面的可是灵绣?”
灵绣掀开珠帘,款款从内室走出,双手交叉放于小腹处,盈盈一礼:“妾身便是灵绣,见过各位差爷。”
这妹子长得很不错,温柔中带着一股伶俐劲儿,不似寻常女子那般娇怯。
单论样貌,她只比牡丹和玉秋差些,与其他三位花魁相比,也不遑多让,想来是她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技术,才没有被评选为花魁。
李青霄率先问道:“房公子与蒋公子发生争执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回差爷,房公子与蒋公子发生争执时,我曾上前劝架,可被他们推倒,撞在墙上,昏死过去。后面的事,妾身便不知道了。”
李青霄看着她:“当时还有谁在场?”
“没有其他人了。”
“陪蒋兴怀的那个花旦呢?她没在?”
“我昏迷之前,明珠还在室内,好像是在穿衣服。”
李青霄问完,看向李丰衣,意思是你有没有要问的。
李丰衣摇头,“先去下一个房间吧。”
来到隔了一个屋子的蒋兴怀房间外,李丰衣看着断开的栏杆,上手用了三分力,栏杆纹丝不动。
果然被做了手脚!
蒋兴怀房间内,身着浅绿色绣缠枝梅短襦的明珠,坐在桌边,面容憔悴。
李丰衣也不废话,直接问道:“明珠娘子,房公子与蒋公子发生争执时,你在做什么?”
明珠低下头颅,略施粉黛的鹅蛋脸上泛起两朵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