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红衣当着他的面,把梨送到红润的小嘴边,啃了一口。
“还可以,指挥要吃吗?我让李丰衣给你拿一个。”
说着,她就朝提着一袋梨的李丰衣喊道:“李丰衣,快把梨拿过来,给指挥解解渴。”
此时,她注意到察拉·弘晋身后站着两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又补充道:“别忘了给金日使和穆昆日使一个。”
察拉·弘晋抬手止住就要上前的李丰衣,看向齐鸿一众人:
“梨就不用了,你们还是将来这里后发生的事好好汇报一下吧。”
说着,他就让齐鸿领着,进入客栈最上等的房间中。
过了快半个时辰,李丰衣被叫到房中。
察拉·弘晋大刀阔斧的坐在客房中央圆桌的上首的位置,姓金和姓穆昆的两个绣日使坐在他同一张桌子的下方。齐鸿、步归海、罗铭三个绣月使列成竖排,站在靠窗的那一侧。
陆红衣在察拉·弘晋旁边,双手交叉趴在桌上,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她看见进门的李丰衣,立马直起身来,朝着李丰衣挥挥小手:“李丰衣,来这边。”
察拉·弘晋见陆红衣这反应,浓密的眉毛深深皱起,额间显出三道极深的皱纹,像刀刻的字。
“你就是李丰衣?”
他的语气严肃,无意间还释放出了自己的威压。
李丰衣向前两步,走到他的正对面,抱拳道:“在下便是李丰衣。”
“听说红衣落入普贤教手中这段时间,你都与红衣在一起?”
李丰衣抬起头,被察拉·弘晋那剃得油光锃亮脑袋的吸引,他的脑后还垂着根水滑的辫子,辫梢缀着枚青玉坠角。
而他下方的两位绣日使中,有一位与他一般剃着金钱鼠尾,不用想就是大肃八豕之一的穆昆氏。
此时,这位姓穆昆的绣日使正用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自己,让李丰衣头脑变得昏沉。
“回指挥使,在下确实与郡主在一起。”
说这话时,李丰衣似乎失去了情感,语调麻木。
陆红衣拍着桌子,一下子站了起来,娇喝道:“穆昆日使,李丰衣是我的手下,你怎么能够催眠他!”
“红衣,坐下,穆昆日使这么做也是为了防止他撒谎而已。要是他真的心向朝廷,没有与普贤教勾结,我们是不会为难他的。”
陆红衣可不管这么多,催眠状态下,李丰衣肯定会把杀死叶赫拉拉·驰翔的事情招出来。
不行,必须得让她醒过来。
陆红衣就要过去帮助李丰衣打断催眠状态,可察拉·弘晋一双大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让她动弹不得。
察拉·弘晋深沉地看着李丰衣,问道:“李丰衣,我问你,叶赫拉拉·驰翔是谁杀的?”
李丰衣眼神空洞,机械般的回答道:“回指挥使大人,叶赫拉拉世子是普贤教的香主羊莎下令,由普贤教的一位叫韦云的教众亲手杀死的。”
察拉·弘晋眉头一挑,“他们为什么要杀驰翔?”
“在下也不太清楚其中缘由,他们得知郡主的身份后,就毫不犹豫将叶赫拉拉世子杀害了。”
“那我再问你,你是假意加入的普贤教,还是顺水推舟,真的加入了他们?”
察拉·弘晋死死的盯着李丰衣,李丰衣还是一副呆滞的样子:
“假的,普贤教只是一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在朝廷面前如同草芥。我用鸡精作为投名状,假意加入他们,就是为了找机会把郡主救出来,这样,我日后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