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李青婵的声音从屋顶传来,带着一丝不甘。
她轻盈落地,宝剑“锵”地一声归鞘。“那孽畜狡猾,有邪魔甘愿为它赴死断后。”
“李将军,那丹药……还有没?我头儿还在昏迷中。”钟鼎元虚弱地开口,看向昏迷的步归海方向。
“带路!”
在李丰衣的招呼下,几个壮硕矿工用担架抬着卫本堂,一行人快速来到步归海静养的木屋。
李丰衣转身对着被爆炸惊醒、惶恐不安的人群高声道:“诸位安心!方才乃是守备李将军诛杀邪魔所致!邪魔已除!危机解除!各回营房歇息!”
听到李丰衣的解释,人群很快散去。屋内,李青婵已给步归海喂下丹药。
“钟星使,曾督办何在?”李青婵环视一周,问道。守备驾临,矿场主事竟不见踪影?
钟鼎元扯出一个嘲讽的冷笑:“早上那匹带血字的马跑回来,曾大人得知他派去的人被撕碎了,就‘亲自’下山搬救兵了,至今未归。”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李丰衣心中了然,这曾荣,果然是个遇事就溜的软骨头!
借着处理邪魔残骸的由头,李丰衣将石寿魔和地龙魔的残躯悄悄“充值”给了炼魔塔。
“宿主献祭九品石寿魔一只,九品地龙魔一只,是否选择炼魔,淬炼己身?”
“明日再炼!”
李丰衣压下立刻炼化的冲动,拖着如同灌了铅的双腿回到自己冰冷的床铺。
将近一天一夜、来回五百多里的亡命奔袭,精神和肉体的双重透支终于将他彻底击垮。
头刚沾上硬板,意识便沉入了无边的黑暗。
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腹中雷鸣般的抗议才将他唤醒。
拖着依旧酸痛的身体来到三人养伤的木屋,还未进门,就听到卫本堂带着点虚弱的嚷嚷:“……牡丹!这次大难不死,老子砸锅卖铁也要睡你一次!”
李丰衣推门而入,只见钟鼎元正闷头扒饭,桌上两个空碗叠着。
里间,步归海靠坐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清明。
卫本堂则躺在另一张床上,虽然裹着绷带,但精神头十足,正唾沫横飞。
李丰衣先与最近的钟鼎元招呼一声,往步归海处几步,轻声喊道:“步月使?”
步归海转头,苍白的脸上露出真诚的笑意:“丰衣,回来了。鼎元都跟我说了,此番危机,多亏你星夜兼程请来李将军!否则……”
他看了一眼卫本堂,“我们三个,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李丰衣连忙躬身:“步月使言重了!若非卫大哥和钟大哥将活命的机会让给我,我岂能安然站在这里?此恩,丰衣铭记于心!”
与李青婵赶来救援的路上,李丰衣就从她口中得知,卫本堂他们故意将月狼魔恐怖的恢复速度说轻,就是为了把他这个“潜力股”支出去,远离必死之局!
这份情,很重!
“步月使何时醒的?伤势如何?可要再进些饮食?”
“清晨便醒了,服了李将军的丹药,已无大碍,只是元气大伤,需静养些时日。”步归海温和道。
“喂!李文甫!小李子!”卫本堂不满地撑起身子,“眼里就只有头儿?我呢?你卫大哥快憋死了!”
李丰衣配合地露出关切:“卫星使感觉如何?可要吃点东西补补?”
“我想找个美人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