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雷斯特直奔载具库，一把拽开蝙蝠战车的车门。
哑光黑车身在LED灯下泛着淬铁般的冷光，车头蝙蝠标志如蛰伏的猛兽，轮胎碾过地面时发出沉闷的低吼，透着能撕裂空气的威慑力。
这战车是布鲁斯的命根子，当年夜翼当罗宾时，每次擦车都忍不住多摸两下，却连点火键都不敢碰；红罗宾对着设计图研究了半年，也没敢申请试驾权限。
“你疯了？这是蝙蝠侠的车！”
莱昂纳多赶紧拉住他，四只神龟全看傻了。
他们在纽约就听过蝙蝠战车的传说，哪敢想有朝一日能坐进去。
“他的？现在归我了。”托雷斯特嗤笑一声，直接砸进驾驶座，指尖在中控屏上胡乱戳着，话音未落，战车突然轰鸣着启动，蓝色引擎光映亮他歪歪扭扭的红领带，像燃起一团火。
蝙蝠战车标准载客两人，后备箱的“简易牢房”勉强能塞俩，五个人挤进去简直是灾难。
四只神龟当场猜拳，拉斐尔气得龇牙咧嘴，他连输三把，只能蜷成球似的缩回龟壳，被莱昂纳多硬生生塞进副驾腿缝，壳沿卡着座椅滑轨，动一下都硌得慌。
“挤死老子了！莱昂纳多你往那边挪挪！”龟壳里传来拉斐尔的怒吼，声音闷得像隔着厚棉花。
“别吵！看自动驾驶！”多纳泰罗扒着后座靠背，眼睛瞪得溜圆。
中控屏弹出全息导航：“已定位艾斯化工厂，自动驾驶模式启动”的电子音刚落，战车就像离弦之箭窜了出去，速度快得让纽约见过的所有跑车都黯然失色。
“比当年的‘基特’牛多了！”托雷斯特扒着车窗大喊，外面的哥谭夜色飞速倒退。
天一黑，这座城市就成了寂静的迷宫，“治安良好”的街头几乎见不到行人，只有路灯在地面投下拉长的冷影。
托雷斯特压根没碰方向盘，只踩着油门炫技，战车在空荡的街道上漂移过弯，轮胎摩擦地面留下两道焦黑的痕迹，像划过黑夜的伤疤。
后备箱的“牢房”里，多纳泰罗疯狂拍着内壁：“快让我看看武器系统！这战车肯定藏着导弹发射器！”
“急什么？到了让你拆！”托雷斯特笑着猛打方向，战车精准切入通往艾斯化工厂的废弃公路，远处工厂的黑影在夜色中越来越清晰，像蛰伏的巨兽。
龟壳里的拉斐尔终于憋不住了：“托雷斯特！等会儿打架我要第一个上！不然我就把你偷开战车的事告诉布鲁斯！”
“尽管说。”托雷斯特瞥了眼副驾的龟壳，嘴角勾起坏笑，“反正我还打算拿他的蝙蝠战机当梁山‘迎宾车’呢！”
……
“轰隆——！”
蝙蝠战车的车头狠狠撞在艾斯化工厂锈迹斑斑的铁门上，厚重的铁皮大门跟揉皱的纸片似的被掀飞，带着刺耳的金属撕裂声砸在水泥地上，震得地面都颤了颤，惊得几只夜鸟扑棱棱飞起。
厂区里正列队的大脚帮成员瞬间僵住，手里的砍刀、铁棍“当啷”掉了一地，眼神里满是错愕，谁也没见过有人开着这么凶的车硬闯。
“是蝙蝠侠！还有那几个乌龟！”有人认出了车窗里晃悠的红领带，刚喊出声，战车已经像疯牛般冲了过来。
托雷斯特压根没踩刹车，方向盘在手里转得飞快，战车擦着货箱边缘划出一道凌厉弧线，车尾如重锤般甩在两个大脚帮成员身上，直接把他们拍进旁边的油污桶里，溅起半人高的黑油。
“爽！再来一个！”
托雷斯特狂笑着猛打方向，战车精准切入人群密集的空地，前轮直接碾过一根掉落的铁棍，车身跃起半尺又重重落地，撞飞了试图举盾阻拦的三个杂兵。
他们像断线的木偶飞出去，撞在废弃的反应釜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副驾腿缝里的拉斐尔在龟壳里嗷嗷叫：“往左！左边有个拿枪的！”
话音刚落，托雷斯特已经猛打方向，战车侧滑着撞向那个举枪的大脚帮成员。
对方吓得转身就跑，却被战车的后视镜勾住衣服，拖出去三米远才松手，摔了个嘴啃泥，枪都飞出去老远。
后备箱的“牢房”里，多纳泰罗死死扒着栏杆，眼睛亮得发光：“快看！底盘有液压撞针！能弹出去！”
托雷斯特闻言立刻按动中控键，战车底盘突然弹出两根尖刺，“咔嚓”两声戳穿了追上来的两辆摩托车轮胎，骑手连人带车摔在地上，疼得直打滚。
米开朗基罗扒着后座车窗探出脑袋，对着东倒西歪的大脚帮嚷嚷：“投降不杀！不然让你们尝尝战车的尾气！”
话音未落，托雷斯特一脚油门到底，战车如离弦之箭冲过堆满废料的空地，尾气掀飞了两个试图偷袭的杂兵，他们一头扎进旁边的污水沟里，溅起浑浊的水花。
莱昂纳多抱着拉斐尔的龟壳，冷静指挥：“右边货箱后藏着人！”
托雷斯特咧嘴一笑，猛打方向盘加急刹，战车在原地旋转半圈，车尾狠狠撞在货箱上。
藏在后面的四个大脚帮成员被震得掉下来，刚落地就被战车的巨大阴影笼罩，吓得直接抱头蹲防，连反抗的勇气都没了。
短短一分钟，厂区里的大脚帮已经溃不成军。
有的被撞进管道缝里动弹不得，有的抱着胳膊蹲在地上哀嚎，还有的干脆爬起来往厂房里逃。
蝙蝠战车的车身沾着油污和划痕，却依旧威风凛凛，最终在厂房正门前一个急刹，轮胎摩擦地面留下三道焦黑的印记，引擎的轰鸣震得地面微微发麻。
蝙蝠战车碾过散落的钢管，冲进集装箱群。
成十上百个锈迹斑斑的集装箱堆叠成峡谷，阴影如墨，仅留中间一条狭窄通道。
轮胎摩擦地面的声响在金属壁间来回反射，震得人耳膜发颤。
托雷斯特叼着烟，方向盘转得飞快，战车擦着集装箱侧壁掠过，留下一道刺耳的划痕，火星四溅。
“小心！”莱昂纳多突然低喝。
集装箱顶端瞬间冒出数十个黑影，忍者服的衣角在夜风中翻飞。
他们张弓如满月，带着绳索的箭矢“咻咻咻”破空而来，箭头撞在蝙蝠战车的哑光涂层上，只留下细碎的白痕，却“咔嗒”一声弹出抓钩，死死咬住战车的棱角、轮胎缝隙和车顶天线。
托雷斯特眼角余光扫过，只见绳索一端连着塔吊的钢缆，或拴在集装箱挂钩上，还有几根缠在了远处的重型拖车上，密密麻麻像张巨网，将战车牢牢锁住。
“焯！”
托雷斯特猛踩油门，引擎嘶吼着爆发出轰鸣，可战车像被钉在地上，连轮轴都没转动半寸。
抓钩的拉力顺着车身传来，钢铁车架都发出轻微的呻吟，显然这些绳索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
托雷斯特踩了两下油门，忽然笑了，叼着烟冲副驾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