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小丫鬟玩笑,沈星河也跟着嗤嗤的笑了出来:“倒是个法子,就怕他知晓后,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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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躲在远处,瞧见赵延从院子里出来,她也是大吃一惊。
大半夜的为女人而来,却还能在那样的魅惑中抽出身,真不是常人。
沈星河的这点小伎俩,只有柳氏和金风知晓,永安侯和两个儿子是不知的。
见了皇帝出来,沈战随着父亲迎上去,瞥着皇帝复杂的神色和半湿的衣襟,沈战诧异:“陛下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妹妹有礼物要给陛下观展嘛,您看得如何?”
赵延扯了扯嘴角,却是欲言又止,好半晌,才干巴巴的对沈战道:“你去告诉婕妤,就说朕这就走了,让她收拾收拾,这就跟朕回宫。”
沈战刚要答应着迈腿,赵延又抬手制止了他,随即转头看向站在远处的柳氏:“还是少夫人去吧。”
柳氏明白过来,立马紧着步子去了沈星河的院子。
赵延没有在侯府多加逗留,交代完柳氏后,他径直出了府门,翻身上马,然后带着一众侍卫,坐在马上等着沈星河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沈星河才从府里出来。
她穿着一件素净的襦裙,一头秀发简单的挽在脑后,只用一根玉簪别着,莹白的小脸上亦是没有浓妆,整个人看上去纯净如莲,让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将眼前的女子,与方才屋子里那出极致魅惑联系在一起。
“走罢。”赵延对她道。
此时,他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又是那幅冷肃稳重的模样了。
沈星河迈步走下台阶,扫了眼队伍,然后渐渐蹙起了柳眉:“你没带銮车来?”
赵延朝他道:“上来吧,不远,与朕一同乘马。”
沈星河朝着赵延走来,见他没有下马扶自己上去的意思,她便嘟起了小嘴:“马儿这么高,人家爬不上去啊。”
赵延瞧着她摆出那么一副较弱不能自理的模样,凉凉的哼了下,压低了嗓子,用仅有二人能听得见的声音道:“今日加你在郊外纵马的时候,可是野得很,现下,弱得连马都上不了?”
沈星河故意扯高了音量:“人家真的上不去嘛,陛下若是不下来扶臣妾,那臣妾只能让别人来扶了。”
她声音很大,引得立在大门口相送的侯府诸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大家的目光齐齐的朝着二人看过来。
头一次来岳丈家,从半夜叩门,到被沈星河魅惑得落荒而逃,赵延这辈子从没这么丢脸过。
眼见着大家都看了过来,赵延心里再不愿,但还是翻身下了马,然后箍着沈星河的腰身,扶着她上了马,与侯府诸人告别后,往皇城而来。
因为带着她,赵延行得不快,他两手牵着马缰将人拢在怀里,随着马儿踢踢踏踏往前走,沈星河有意无意的壮着他胸膛,赵延目视着前方,也不搭理。
“陛下的心跳得好厉害啊。”她缩在他话里,声音娇滴滴的透着挑逗的意味。
赵延只目视着前头,压低了嗓子警告她:“沈星河,你再勾引朕,朕就将你从马上扔下去。”
她松开了抓着马鬃的手,轻轻的抚摸上赵延抓着马缰的手臂,继续娇柔:“陛下真舍得?”
见她接二连三的挑逗,赵延两腿一夹马腹,马儿霎时冲了出去,极大的力度,让沈星河一个不稳,直直的栽了下去。
“陛下救我!”她吓得带着哭腔,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