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一听这话,登时来了精神:“果真吗?”
“哎呀呀,我就说嘛,咱们家星儿定要得独宠,待下次我见了陆家夫人,定要好好跟她说嘴。”
永安侯听了女儿的话也高兴了起来,叠声道:“陛下能待我女儿好,我也就欣慰了。”
一家人坐下,沈星河问:“怎么不见大哥二哥?”
永安侯道:“你二哥刚一进城,就被几个朋友拦住了,非要拉着出去喝酒。”
“你大哥嘛,,,,,,”永安侯是个粗中有细的,他先是看了眼柳氏,随即才道:“你大哥有点闲事要忙,一会就回来了。”
柳氏何等聪慧,见状不过淡淡一笑,贤惠道:“父亲不用为夫君遮掩,儿媳知晓,他是去安置林姑娘了。”
林姑娘名唤林婉儿,是沈家的一门远房表亲,她自幼借居在沈家,世子沈战对她很是痴恋爱。
儿子跟着折驻守边关,三两年难回一趟家,好容易盼回来,却先去别的女人那里。
这事,着实对不住柳氏。
永安侯叹了口气:“是我教子无方。”
柳氏起身朝着永安侯微微一礼:“父亲不要这样说,儿媳相信夫君能处理好这事。”
儿媳越是懂事贤惠,永安侯越觉得沈家对不住人家。
他跟儿媳保证道:“娴儿,你且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定然不会允那女人进门。”
哪怕是进门做妾,于女子而言,也是有个正经名分的,若是进不了夫家的门,那可就是永远没名没分,莫说生的孩子要被骂做“野种”,就连死后也没有牌位供奉。
这于女子而言,简直是莫大的悲哀。
永安侯能管住儿子的人,但不可能约束住他的心,也就只能用这招保证儿媳利益和长子后宅安宁了。
见永安侯发了话,阮氏也跟着力挺长媳:“你们父子几个不在家的时候,都是娴儿忙里忙外的打理庶务,任是谁,都不能替了娴儿在这个家的地位。”
正说着,门上的人跑进来回禀,说是世子爷回来了。
大家住了嘴,没一会功夫,只见沈战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有武将独有的挺拔身姿,生得亦是俊朗,虽然西北的风沙将人吹得皮肤粗糙,但这丝毫没影响男人气质,反倒是更显出他的阳刚魅力。
沈战刚迈进门坎,永安侯便沉声训斥了句:“刚回家,你不安抚妻儿,跑到哪里野去了?”
永安侯在儿子面前一向严厉,沈战被训得俊脸一红:“外头有点急事,我,我出去料理了一下。”
当着一家人的面,永安侯也没太给长子没脸,他白了沈战一眼,然后重重的哼了声。
沈战瞥着父亲阴沉的脸色,又将目光落在妹妹沈星河这里,沈星河只当没瞧见,干脆的扭过了头去。
最终,他心虚的看向了妻子柳氏,目光里透着愧疚,躲躲闪闪的。
柳氏冲着他温婉的笑了笑,温声道:“夫君远道归来,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