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刚刚卢督师将我们关宁军所有火药悉数收走。”
“什么?收我们火药?你怎么不拦着?”祖大寿勃然大怒。
“大哥,卢督师手持尚方宝剑,我们怎敢阻拦?”
“卢象升把我们的火药送去哪了?”
“送到了京营营地。”
对于卢象升的明目张胆,祖大寿一刻也等不了。
“长白,笔墨伺候。”
……
张世泽营房。
看着数万个小包火药,张世泽喜上眉梢。
明军的主打火器是三眼铳,每个士兵随身携带一包火药。
陷阵杀敌装填火药时,先揪一段火绳从铳管外侧的小孔插入,再把火药通过铳口倒入每个铳管内。然后压实,放入小钢珠,点火就能发射。
按照张世泽的吩咐,曹化淳找了一些心灵手巧的兄弟,将这些火药包拆开混合在一起。
最后将火药分成十份,放入火绳,用牛皮纸重新包装成十个炸药包。
“张提督,你这样包装火药,兄弟们怎么装填到火铳里?”看着十大包火药,曹化淳直皱眉。
“这可不是打火铳用的。”张世泽小心翼翼将十个炸药包放到曹化淳房间内。
这可是黑火药,稳定性太差,稍有不慎就能送自己打道回府。
“老曹,你是我最信得过的人。仔细看管,万万不能有闪失,我有大用。”
吩咐完,张世泽飞也似的回自己房间睡觉。
“出息?!咱又不会吃人。”曹化淳翘着兰花指,鄙夷看着张世泽背影。
第二天,张世泽来到卢象升营房。
看着卢象升,王朴他们气色消沉,张世泽猛然一惊。
“世伯,是不是建奴那边有动作?”
“那倒没有,每半个时辰,夜不收就传递一次情况,他们现在还是一动不动。”
“那就等,他们撑不了几天。”张世泽刚想离开,突然发现卢荟和虎大威皆面红耳赤。
如果只有卢荟红着脸,张世泽会以为女孩子面皮薄,因为昨日玩笑之言害羞。
可虎大威这个糙汉子也面红耳赤,那就不是害羞,那是发烧。
“怎么这么烫?”张世泽摸了摸虎大威额头,直接吓一跳。
“张提督,没事的。昨晚喝了汤药,应该快好了。”
昨晚喝了汤药,现在还烧成这样,能好才怪。
“虎将军,你是不有伤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