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传秘方,‘辨灵散’。”广成子得意地笑,“专治各种妖魔鬼怪,童叟无欺,十块钱一小包,要不要来两包?”
齐凤艳气得脸都绿了,刚想骂娘,广颂子已经欺近身,铁尺一横,打在她的脖子上。齐凤艳“哎哟”一声,捂着脖子倒在地上,嘴里涌出黑血——她修炼的邪功被铁尺上的正气一冲,已经反噬了。
“刘选仁……不会放过你们的……”齐凤艳瞪着眼睛,手指着沈晋军他们,没一会儿就不动了。
解决完齐凤艳,众人冲进仓库一看,里面果然摆着十几个小鬼的牌位,地上还有没烧完的纸钱和血迹。冯恩启皱着眉:“这些小鬼都是被她害死的孩子,太丧心病狂了。”
“烧了吧。”沈晋军拿出火符,“让它们早点超生,别再被这妖妇缠着。”
火符点燃牌位,仓库里响起一阵微弱的孩童笑声,像是在道谢。沈晋军看着火苗,心里松了口气——齐凤艳一死,松源宗就剩个光杆司令刘选仁了。
“走吧,去屠宰场。”广颂子拍了拍身上的灰,“争取赶在午饭前解决。”
北郊的废弃屠宰场比旧仓库更阴森,还没靠近就能闻到一股血腥味,混合着腐烂的气息,让人胃里直翻腾。
“这地方也太臭了。”广成子捂着鼻子,“那个姓黄的堂主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非要选这种地方。”
“屠宰场煞气重,适合养邪物。”冯恩启从包里掏出个小香囊递给大家,“这是我师父做的驱味符,戴着能好点。”
沈晋军把香囊挂在脖子上,果然闻不到那股臭味了。他往屠宰场里看了看,里面静悄悄的,只有几只乌鸦在屋顶上呱呱叫,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这次让我来试试?”沈晋军掏出他的“土拨鼠符”,跃跃欲试,“总不能每次都让广颂子一个人出风头。”
广颂子没意见,往后退了两步:“小心点。”
沈晋军深吸一口气,掏出三张“土拨鼠符”往屠宰场里扔,同时大喊一声:“土拨鼠,给我刨!”
符纸落地,“轰”的一声,地上突然冒出三个土坑,坑里还真像有土拨鼠在刨似的,“簌簌”往外冒土。屠宰场里传来一阵惊叫声,几个黑衣人从里面滚出来,显然是掉进了坑里。
“可以啊你。”广成子看得眼睛发亮,“这符还真能刨坑?”
“那可不。”沈晋军得意地笑,“我这可是经过反复试验的,精准度高达百分之八十。”
正说着,一个瘦高个从屠宰场里冲出来,手里拿着把剔骨刀,正是那个姓黄的堂主。他看到地上的坑,又看到沈晋军,气得哇哇叫:“哪来的野道士,敢毁我的堂口!”
“毁的就是你的堂口。”沈晋军举着桃木剑冲上去,“陈政渊和齐凤艳都死了,你也下去陪他们吧!”
那黄堂主显然没听过沈晋军的名字,挥着剔骨刀就砍过来。沈晋军仗着身法灵活,左躲右闪,抽空就往他脚下扔一张“土拨鼠符”。没一会儿,黄堂主就被地上的坑绊得晕头转向,裤腿还被土埋了半截。
“你这是什么妖法!”黄堂主又惊又怒,一刀劈空,差点把自己的脚砍了。
“这叫创意。”沈晋军找准机会,桃木剑对着他的胳膊就是一下,疼得他剔骨刀掉在地上。紧接着,广颂子上前一步,铁尺打在他的膝盖上,“咔嚓”一声,黄堂主“扑通”跪了下来。
“饶……饶命……”黄堂主吓得脸都白了,磕头跟捣蒜似的。
“晚了。”冯恩启走过来,手里拿着张黄符,“你们松源宗害了那么多人,现在知道求饶了?”
黄堂主还想再说什么,冯恩启已经把符贴在了他的额头上。符纸瞬间燃烧起来,黄堂主发出一声惨叫,没一会儿就没了动静,尸体很快化为灰烬。
屠宰场里的其他黑衣人见堂主死了,早就吓得魂飞魄散,有的从后门跑了,有的直接吓晕了过去。广成子追出去,往跑掉的人身上撒了把胡椒粉:“给你们留个纪念,下次再敢作恶,就不是辣嗓子这么简单了!”
收拾完屠宰场,已经快中午了。众人往回走时,沈晋军突然想起什么,拍了下车门:“对了,广成子,你刚才说要蹭知命堂的素面,记得多要点醋,我爱吃醋。”
“你咋啥都抢。”广成子不乐意了,“我要多加辣椒,越辣越过瘾。”
菟菟听到“醋”和“辣椒”,眼睛一亮,从兜里掏出胡萝卜晃了晃,仿佛在说“我有这个就够了”。小飞则靠在座位上,已经抱着薯片袋睡着了,小辫子歪在一边,嘴角还沾着点薯片渣。
广颂子看着窗外掠过的树,突然开口:“刘选仁应该已经知道了。”
“知道才好。”沈晋军握紧桃木剑,“让他知道我们不好惹,省得他再到处害人。”
叶瑾妍在剑里轻轻“嗯”了一声,没再多说。沈晋军知道,解决了三个堂主,接下来就该轮到松源宗的宗主刘选仁了。那个修炼“噬魂功”的家伙,才是真正的硬骨头。
不过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现在有广颂子这个“王牌”,有广成子的“辨灵散”,还有自己的“土拨鼠符”,实在不行,还有消失的圈圈可以当后援。
这么一想,沈晋军突然觉得,刘选仁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他哼着小曲,踩了脚油门,车子朝着知命堂的方向疾驰而去。中午的素面还在等着他们呢,可不能耽误了饭点。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