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广颂子攥紧了铜锤。
沈晋军却眼睛一亮:“他这是在挑衅啊,正好试试咱们练的成果。”
圈圈突然开口:“可以去,但不是现在。”
“为啥?”沈晋军不解。
“你们现在去,就像刚学走路的人跟跑马拉松的比,赢不了。”圈圈用藤条指了指沈晋军画的直线,“等你能闭着眼画出直线,广颂子能让锤尖停在蚂蚁身上,再去。”
沈晋军想象了下自己闭着眼画直线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得练到猴年马月。”
“不用猴年马月。”圈圈淡淡道,“黑月会的人急着找事,会给你们时间的。”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黑月会的人没再来捣乱,像是故意给他们留了练功时间。
沈晋军每天画直线画得手腕发酸,有时做梦都在画直线,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把尺子。
广颂子练收势练得胳膊抬不起来,吃饭时拿筷子都在抖,被广成子嘲笑“连夹花生米都费劲”。
广成子的护身符水卖得意外好,附近的邻居听说能驱邪,都跑来买,居然赚了不少,乐得他天天哼小曲。
菟菟的沙袋被她打烂了三个,小李鬼不得不去废品站又淘了个新的,还在上面缝了个笑脸,说是“挨打也要开心”。
这天傍晚,沈晋军终于能闭着眼画出条像样的直线了。他激动地举着纸跑去找圈圈:“圈姐!你看!我画成了!”
圈圈看了眼,点了点头:“可以学画‘静心符’了,这个简单,适合你这种毛毛躁躁的。”
沈晋军刚想高兴,就听见广成子大喊:“不好了!我配的护身符水被小飞当饮料喝了!”
众人跑过去一看,小飞正抱着个空瓶子打饱嗝,小脸通红,眼睛亮晶晶的,像喝了酒似的。
“完了完了,这水加了朱砂,喝多了会出事。”广成子急得直转圈。
圈圈却很淡定,用藤条轻轻碰了碰小飞的额头:“没事,她是蝙蝠精,朱砂对她来说跟糖似的。”
果然,没过一会儿,小飞就恢复了正常,就是打了个带朱砂味的嗝,把自己熏得皱起了眉头。
大家看得哈哈大笑,之前练功的疲惫一下子烟消云散。
沈晋军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觉得有圈圈指导真好。以前他们练功跟瞎胡闹似的,现在虽然还是会出洋相,却明显有了进步。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直线,又看了看正在练锤的广颂子、配药的广成子、打沙袋的菟菟,还有追着薯片跑的小飞,心里突然很踏实。
黑月会的人再厉害又怎样?
他们流年观虽然人不多,还总爱出糗,但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的,一起练功,一起进步,就啥也不怕。
沈晋军握紧拳头,决定明天开始,每天画两百条直线。
争取早日画出能让叶瑾妍闭嘴的符。
当然,要是能顺便画出个“发财符”,那就更完美了。
他正美滋滋地想着,突然被自己画直线的符纸绊倒,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
“哎哟!”
院子里顿时响起一片笑声,连一向严肃的广颂子都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沈晋军摸着屁股爬起来,也跟着笑。
嗯,这样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