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凑过去一看——令牌上的黑月图案被啃掉了一半,露出底下的黄铜色,居然有点像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萧霖掏出手机拍了张照:“这兔子精有点东西,黑月会的令牌用阴铁做的,寻常妖怪根本啃不动,它居然能啃出印子。”
沈晋军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小布袋,把菟菟和令牌一起装进去:“别让它啃了,再啃黑月会该来找咱赔令牌了。”
菟菟在布袋里扑腾了两下,突然没动静了——估计是啃累了,睡着了。
邓梓泓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黑月会成员:“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领头的还在挠脸,含糊不清地说:“是……是首领让我们来抓兔子精……说它的血能……能增强黑月令牌的力量……”
“呸!我们菟菟的血是你们能碰的?”沈晋军没忍住踹了他一脚,“回去告诉你们首领,再敢打它主意,我就让菟菟啃光你们所有令牌!”
黑月会的人被捆起来扔到货车上(萧霖联系了派出所,说“捡了几个闹事的”),沈晋军蹲在后院给菟菟喂牛奶,这兔子精刚睡醒,抱着令牌啃得慢悠悠,嘴角还沾着奶沫。
“你说它是不是知道那令牌对黑月会很重要?”沈晋军戳了戳菟菟的耳朵。
叶瑾妍的声音从剑里飘出来:“说不定它是觉得那令牌比胡萝卜好吃。”
邓梓泓凑过来看热闹,突然指着菟菟的爪子笑:“你们看,它爪子上沾着黑月会的漆,居然没被腐蚀——这兔子精体质不一般啊。”
沈晋军突然想起老道士的话:“万物有灵,有些精怪天生就克邪祟。”他摸了摸菟菟的脑袋,这兔子精居然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心,把啃了一半的令牌往他面前推了推,像是在说“分你一半”。
夕阳把后院的墙照得发红,菟菟抱着令牌啃得专心,沈晋军靠在墙上看邓梓泓和张梓霖收拾符纸,听萧霖讲医院的趣事,突然觉得这流年观的烟火气,比任何符咒都管用。
菟菟突然打了个哈欠,把令牌往怀里一搂,蜷成个毛球睡着了。沈晋军轻轻把它抱进鸡笼(垫了软布),看着它的小肚皮一鼓一鼓的,突然笑了——
原来最厉害的“破邪符”,有时候就是一只爱啃令牌的兔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