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明煜猛地现身,一脚踢翻明焕面前的铜镜。
明焕受惊过度,晕了过去。明煜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又看了看传音镜记录的画面,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萧明焕,”他对着昏迷的人低语,“你的罪孽,我已经全部记下了。”
雪越下越大,明煜收起传音镜,最后看了一眼明焕的后背——那淡青色的纹路已经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他皱紧眉头,转身消失在风雪中。
回到冷宫夹墙,萧明晦正在擦拭铜镜。明煜将传音镜递过去,老人看完记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竟然知道自己是冒牌货?”
“更奇怪的是,”明煜想起镜中所见,“他后背好像也有胎记。”
萧明晦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半块玉佩:“当年长姊生下双生子,其中一个夭折了。沈氏抱走的那个......可能也有微弱的龙鳞纹。”
明煜握紧拳头,只觉后背的胎记又开始发烫。原来从出生起,命运就给他们兄弟俩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不管怎样,”萧明晦将传音镜收好,“我们有了明焕的忏悔录音,这是扳倒沈氏的关键证据。”
明煜点头,心中却久久无法平静。他想起明焕在幻觉中痛苦的神情,想起镜中那若隐若现的胎记,忽然觉得这个一直以来的敌人,也不过是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怜虫。
“先生,”明煜忽然开口,“如果明焕真的也有胎记......”
“那也改变不了他是冒牌货的事实。”萧明晦打断他,“好了,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中秋家宴快到了,那才是真正的战场。”
明煜离开夹墙时,雪已经停了。他抬头望着东宫方向,明焕的寝殿灯火通明,宛如一只充血的眼睛。他摸了摸怀中的传音镜,冰冷的镜面仿佛还残留着明焕的忏悔声。
“中秋家宴......”明煜低语,握紧了拳头,“沈氏,明焕,你们的死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