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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河底惊变 金蝉现踪(2 / 2)

二人动作骤然僵住,透过石壁缝隙望去。

只见祭坛空间内,那十余名终焉信徒已然停止祈祷,恭敬退至两侧。祭坛之前,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披锦襕袈裟、头戴毗卢帽的僧人身影。他背对二人,面向祭坛上那枚搏动的寂灭之心与扭曲的通道,身形挺拔,佛光缭绕,正是旃檀功德佛,唐僧,金蝉子!

“金蝉子!他果真在此!”玄传音,语气冰冷。

李无恙目光死死锁定那道身影。只见金蝉子缓缓抬手,指尖绽放柔和佛光,轻轻点向那枚寂灭之心。佛光与寂灭之气接触,非但没有冲突,反而奇异地交融在一起,寂灭之心的搏动渐渐平缓,那道扭曲的通道也稳定了几分。

“他在……安抚寂灭之心?稳固通道?”李无恙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绝非被胁迫或控制所能为!金蝉子对寂灭之力的掌控,竟似游刃有余!

“千年等待,终至此刻。”金蝉子开口,声音依旧平和,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寂灭尊使,请现身吧。”

祭坛上,寂灭之心猛地一胀,通道剧烈扭曲,一股远超混元、令虚空都为之战栗的恐怖气息轰然降临!灰黑色的寂灭之气如同潮水般涌出,凝聚成一道模糊的身影。身影高约三丈,身披灰暗铠甲,面目笼罩在阴影中,唯有一双猩红的眼眸,冰冷无情,俯瞰着金蝉子。

“金蝉子,你做得很好。”寂灭尊使的声音沙哑干涩,仿佛金属摩擦,“以佛身为舟,渡寂灭过河。西游功德,佛法东传之气运,皆已融入此心。待通道彻底稳固,吾主意志降临,此界轮回,当由终焉主宰。”

金蝉子双手合十,微微躬身:“此乃约定。贫僧只要那一缕‘解脱真意’,助我超脱佛门桎梏,得大自在。其余,皆归尊使与议会。”

“哼,放心。吾主言出法随,岂会亏待于你。”寂灭尊使猩红眼眸扫过下方信徒,最后落在洞口方向,沙僧所在之处,“那卷帘大将,倒是个硬骨头,以身为锁,阻我降临。可惜,佛心已染,迟早沦为我寂灭傀儡。待通道稳固,第一个便拿他祭旗!”

金蝉子沉默片刻,道:“沙师弟……亦是可怜人。还请尊使,届时给他一个痛快。”

“妇人之仁。”寂灭尊使冷笑,“速速完成最后仪式,接引吾主之力!”

“是。”金蝉子应声,便要催动佛力,完成仪式。

石壁之后,李无恙与玄心中冰凉。一切疑云尽散!金蝉子非但不是受害者,反而是与终焉议会勾结的内应!他以西游取经为幌子,汇聚功德气运,滋养寂灭之心,构建降临通道!其目的,竟是背叛佛门,换取所谓的“解脱”!

“不能让他得逞!”李无恙眼中杀意暴涨,传音玄,“我攻金蝉子,阻其施法!你毁祭坛,断通道!沙僧……能救则救!”

“好!”

二人不再隐匿,气息轰然爆发!石壁炸裂,混沌之气与月华神光如同火山喷发,悍然撞入祭坛空间!

“何方宵小,敢扰本法事!”寂灭尊使厉喝,灰暗巨掌携带滔天寂灭之力,拍向二人!十余终焉信徒也同时暴起,各施寂灭神通,围攻而来!

“秃驴!受死!”李无恙人随刃走,斩命之刃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混沌轮回道则交织,化作一道撕裂虚空的刃芒,无视周遭攻击,直取金蝉子后心!这一击,含怒而发,誓要将其斩杀!

金蝉子似早有所觉,叹息一声,身影如幻,骤然横移数丈,避过致命一击。他转过身,露出一张悲悯与漠然交织的平静面孔,看向李无恙与玄。

“李施主,玄女施主,何必趟这浑水?” 金蝉子双手合十,周身佛光却骤然转化为一种灰金交织的诡异光芒,既有佛门慈悲,又含寂灭死意,“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皈依终焉,方得真正超脱。”

“超脱你个头!” 李无恙怒极,刀光再起,混沌开辟,轮回镇压,将金蝉子笼罩!玄亦全力出手,月华如练,太阴戮神针专破神魂,直刺祭坛与寂灭之心!

大战,瞬间爆发!流沙河底,暗流汹涌,杀机四伏!而金蝉子的真面目,终于彻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