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将微微皱眉,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半片冰裂瓷,“这是……”
“尉迟鹰战死那夜,裂甲剑的藤蔓突然暴长。”欣怡缓缓说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冰魄卫的斥候在红河谷下游找到这把剑时,剑身缠满开花的噬魔藤——那些花苞里裹着婴儿头颅。”
云将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怎么会这样?这噬魔藤难道真的失控了?”
欣怡点了点头,她将瓷片递给云将,冰裂纹中渗出黑血,“这还不是全部。今早有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来找我,袖口绣着霜魂剑的冰棱纹。他的来意很神秘,似乎在寻找什么。”
云将接过瓷片,仔细地端详着,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霜魂剑?这和裂甲剑又有什么关系?”
清风抱着剑靠在窗边,月光将他半边脸镀成银白。他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禁冷笑一声,“说不定是有人想利用这两把剑的力量,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明月正在把玩水晶球的手突然僵住,球体内浮现出沙漠幻象:被流沙吞噬的王陵入口处,几具尸体眼窝中钻出藤蔓嫩芽。“云将,”她的声音发紧,“江牧这几日是否常做噩梦?”
云将微微一怔,他想起江牧最近确实时常从梦中惊醒,脸色苍白。他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江牧最近是有些不对劲,难道和这幻象有关?”
明月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这幻象很诡异,似乎在预示着什么。江牧作为尉迟家族的血脉,说不定会被卷入一场巨大的危机之中。”
阁楼突然传来琵琶弦断的锐响,欣怡翻身跃起,袖中滑出淬毒匕首,“有人触动了机关,从暗道走!”
云将等人迅速起身,跟着欣怡朝着暗道走去。他们知道,这个秘密情报背后,隐藏着的危险恐怕远超他们的想象。
第四幕:剑庭月下的师徒暗涌
学城剑庭的演武场上,月光如水,洒在满地的银杏叶上,宛如铺上了一层银霜。独孤逸尘手持天罡剑,与江牧相对而立。江牧手中握着木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犹豫。
“你的杀意呢?”独孤逸尘收剑入鞘,眉峰蹙起,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演武场上显得格外清晰,“不久前你持木棍与强盗搏命时的凶性去哪了?”
江牧的木剑“咔嚓”折断,裂口处渗出丝丝黑气。他微微低下头,声音有些低沉,“每次握剑,我都听见藤蔓在血管里爬动的声音。”
云将的影子斜斜切入场中,他手中提着从红袖阁带回的梨花酿。他看着江牧,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尉迟天狼第一次上战场时,剑柄藤蔓吸干了他的战马。”他抛过酒囊,“但他在军报里写——‘噬魔藤饮血时的颤栗,胜过最烈的酒’。”
江牧接过酒囊,却没有喝,他的目光落在云将身上,“云鸿叔叔,我真的能像父亲那样,驾驭这把剑吗?”
云将还未回答,轩辕素的声音从回廊传来,药香混着血腥气,“牧儿,该换药了。”她掀开江牧的衣襟,露出心口处蔓延的藤状淤青。轩辕辰瑶手中的银针突然泛起绿芒——那是精灵治愈术的残光。
“素问阿姨,”江牧突然抓住轩辕素的手腕,“父亲战死前…剑灵可曾预警?”
轩辕素微微一怔,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但你父亲一直对裂甲剑深信不疑,或许他有自己的考量。”
独孤逸尘走上前,拍了拍江牧的肩膀,“别想太多,好好练剑。只有自身强大了,才能应对未知的危险。”
江牧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会的,逸尘兄。”
云将看着江牧,心中默默祈祷他能早日强大起来,因为他们即将面对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
第五幕:沙盘推演中的血色棋局
学城观星台上,三百年前的西域地图在月光下铺展成沙盘。云将与苏鹤、清风、明月等人围在沙盘前,神色凝重。云将将代表裂甲剑的青铜小剑插入红河谷,噬魔藤模型突然自行生长,缠绕住象征异族女王的黑玉雕像。
“当年尉迟天狼在此处布下藤蔓迷阵。”苏鹤的拐杖点在沙盘某处,藤蔓模型应声开出妖异的紫花,“但他没料到,噬魔藤在吞噬过多血肉后会反噬主人。”
清风突然掷出飞刀,刀尖钉住一只试图攀爬沙盘的漆黑甲虫,“从半刻钟前开始,这些蛊虫就在接近裂甲剑模型。”
明月的水晶球爆出强光,球内浮现妓院暗道的画面——戴青铜面具的男人正将一卷羊皮塞入墙缝,羊皮上绘着的正是此刻沙盘的微缩复刻。
“欣怡姐的情报网截获了这个。”明月指尖轻点,水晶球映出羊皮卷角落的冰晶徽记,“轩辕辰海麾下‘冰棱’死士的标记。”
云将捏碎一只蛊虫,粘液在他掌心腐蚀出青烟,“看来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这背后的阴谋恐怕不简单,我们必须尽快弄清楚裂甲剑的秘密。”
苏鹤微微皱眉,眼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冰棱死士的出现,说明这件事已经牵扯到了皇室内部。我们要小心行事,不能轻易落入他们的圈套。”
清风冷笑一声,“怕什么?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我就不信他们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明月白了他一眼,“你就知道打打杀杀,也不想想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背后肯定有更大的阴谋。”
云将点了点头,“明月说得对,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接下来,我们要密切关注各方动向,尤其是与裂甲剑有关的线索。”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