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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臣说!臣什么都说!(2 / 2)

“定是有人捣鬼!”

心底却升起寒意,太子不会无的放矢。

周明远瘫坐在地,竇静的眼神和离去时的漠然,让他绝望。

他冲帐门嘶喊:“我说!我知情!我要见竇詹事!见殿下!”

守卫侧头冷冷一瞥,转回头,不再理会。

为什么不理我

周明远愣住。

难道……已经有人先招了

所以我的消息不值钱了

他眼中涌上绝望。

郑贤在帐中踱步,听到远处隱约传来周明远的喊声,心头一沉。

周明远那个软骨头,肯定扛不住!

他若招了……

王弘猛地睁眼,眼中血丝密布。

不能再等!

他整理衣冠,走到帐门口对守卫道:“劳烦通稟竇詹事或王丞,下官王弘有关於地方粮务的要情稟报。”

守卫看他一眼,不动。

王弘心沉下去。

连主动坦白都不行

这一夜,无人能眠。

次日,依旧无人问津,只有冰冷饭食送入。

沉默,成了最残酷的刑罚。

郑贤官袍皱褶,枯坐眼神空洞。

他在想家族,想前程,想太子斩杀陈景元的果决……或许,主动交代与崔家仅限於公务往来,尚有一线生机

王弘鬍鬚似乎白了许多。

他反覆推敲措辞,如何撇清责任又能提供信息,换取宽宥。

张蕴喉咙沙哑,红眼如困兽。

周明远蜷缩角落,眼神涣散,念念有词。

下午,有东宫属官前来,只例行询问是否需添水,对眾人急切、绝望、试探的目光视若无睹,问完即走。

希望升起又破灭,反覆折磨。

李承乾坐在主帐,听竇静和王琮稟报各帐情形。

“郑贤初始强硬,现显颓態,多次试图与守卫搭话。”

“王弘最为沉得住气,但曾主动要求稟报要情,被拒后焦虑。”

“张蕴暴躁,然色厉內荏。”

“周明远已然崩溃,数次哭喊求饶。”

李承乾嘴角勾起冷峻弧度。

先生所授“囚徒困境”之策,果然精妙!

若直接下狱刑讯,这些人必指望背后势力。

如今软禁隔绝,让他们在猜疑恐惧中自我煎熬,心理防线反而更易瓦解。

尤其是品级较低、牵扯较深、自知难保的官员,侥倖心理会促使他们为“宽大”而抢先开口。

“时候到了。”

李承乾起身。

“传令,带郑贤、王弘、张蕴、周明远分別带至议事帐。”

“孤,要亲自问问他们,这兗州的天,到底是谁在做主!”

他知道,这场攻心战胜负已分。

郑贤被两名东宫卫士“请”入了议事大帐。

李承乾坐在主位。

竇静与王琮分坐两侧,如同泥塑,帐帘在郑贤身后沉重落下,隔绝了外界。

郑贤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依礼参拜。

“臣,兗州別驾郑贤,参见太子殿下。”

他刻意放缓语速,维持著封疆大吏的体面。

李承乾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身上,声音听不出喜怒。

“郑別驾,孤召你来,是想再听听兗州官仓存粮,以及地方大户协助賑灾的进展。”

郑贤心头一紧。

他略微直起身,斟酌著词句。

“回殿下,官仓存粮已按制盘点,数目与帐册相符,然此前为支应军需,存底本就不丰。至於地方大户……”

他顿了顿,抬眼飞快扫了一下太子神色。

“或有疑虑,恐殿下以盐换粮之策……不能持久。”

他这话带著试探,想看看太子对世家抵制究竟知情多少,態度又如何。

李承乾听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无怒意,也无失望。

他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既然郑別驾不想说,或者……说不出孤想听的。孤也不问了。”

郑贤一愣,猛地抬头。

“殿下!臣……”

李承乾根本不给他分辨的机会,抬手打断,语气淡漠。

“去吧。等孤彻底查清楚了,再跟你聊。”

说罢,对旁边的卫士挥了挥手。

两名甲士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郑贤。

郑贤彻底懵了。

他预想了太子的震怒、质询、甚至威逼,独独没想到是这种轻描淡写的放弃。

一股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

“殿下!臣是朝廷命官!您不能如此对待!臣要上奏……”

他挣扎著,试图以朝廷法度和官职来对抗这无形的压力。

卫士手上加力,不容置疑地將他向外拖去。

郑贤的声音被帐帘隔绝,只剩下模糊的尾音。

紧接著,长史王弘被带了进来。

他完全不知道郑贤刚刚经歷了什么,只见帐內气氛凝滯,太子神色莫测。

王弘比郑贤更谨慎,行礼后垂首侍立。

李承乾依旧是那几个问题,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王弘心中飞速盘算,答得比郑贤更圆滑,將责任推给“民间观望”和“转运艰难”,试图矇混过关。

然而,李承乾的反应与对郑贤时如出一辙。

王弘张了张嘴,还想补救,却见太子已垂下目光。

卫士上前,將他“请”了出去。

直到被带回偏帐,王弘脑子里还是嗡嗡作响,太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马张蕴性子更急些,进帐后声音洪亮地行礼,回答问题时也带著几分武官的直率,但核心依旧是推諉和诉苦。

李承乾的处理没有丝毫变化。

张蕴被架出去时,脸上满是错愕与不甘,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再说出。

轮到最后一位,瑕丘县令周明远。

他几乎是被人半搀半架著弄进大帐的。

连续两日的恐惧煎熬,早已將他脆弱的神经拉到了极限。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李承乾用那冰冷平稳的语调开始问话,问题与前三人一模一样。

周明远听著那毫无感情的声音,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嘣”地一声断了。

“殿下!殿下饶命啊!臣说!臣什么都说!”

周明远猛地以头抢地,发出咚咚的响声,涕泪瞬间。

“是崔家!是德丰粮行!他们逼著下官……不让百姓换盐!他们还……还暗中囤积粮食,操纵粮价!”

“下官这里有……有他们传递消息时的密信!”

“还有……有一次他们送来的『辛苦钱』帐簿,下官怕日后被灭口,偷偷抄录了一份藏在家里!殿下明鑑!下官是被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