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正色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武松看重的,是孙统制忠义之心,御兵之能,抗金之志!些许兵马粮草,梁山尚能支撑。只要将军肯来,黑云寨据点,便是将军重整旗鼓之地!我梁山愿与将军,兄弟相称,祸福与共!”
孙立沉默良久,目光再次扫过武松与他身后那些虽经跋涉却依旧眼神锐利、纪律严明的骑兵,忽然道:“武都督豪气干云,孙某佩服。不过,空口无凭。孙某尚有一事相询,亦有一事相求。”
“统制请讲。”
“孙某听闻,梁山之上,曾有一女子名潘金莲,与都督关系匪浅。更有传闻,此女曾与西门庆、王婆等人有旧,来历颇有争议。都督以诚待我,孙某亦以诚相问,此女于梁山,于都督,是福是祸?”孙立目光灼灼,这个问题可谓极其尖锐,直指潘金莲那敏感的身份与过往。
石秀、杨雄闻言,皆是面色微变,看向武松。
武松却面色不变,眼神反而更加坚定清明,他迎着孙立的目光,一字一句道:“金莲于我,是妻,是知己,是乱世中可托付性命之人。她之过往,确有坎坷,然其心性坚韧,明辨是非,屡次助我梁山破敌,更在奸人构陷之下坚守清白。武松信她,敬她,此生绝不相负!若有人因流言蜚语而非议于她,便是非议我武松!”
他这番话掷地有声,毫无犹豫,不仅回答了孙立的问题,更是在部
孙定定地看着武松,见他眼神坦荡,情真意切,绝非作伪,眼中最后一丝疑虑终于散去,缓缓点头:“都督真性情,孙某信了。”
他顿了顿,又道:“第二件事,非为相求,实为相试。由此往东三十里,有一镇名为‘张官营’,如今被一伙投靠金人的地方豪强‘坐地虎’张保占据,此人为虎作伥,欺压乡里,更屡次带金兵搜捕抗金义士。孙某欲除此獠久矣,然力有未逮。若武都督能与我联手,今夜便端了这张官营,杀了张保,取其囤积之粮草以充军用。如此,既为民除害,亦算孙某纳上的投名状,更可验看梁山好汉的手段。不知都督,可敢与我走这一遭?”
这便是考验了。既要看梁山是否真有与地方势力动手的胆魄和实力,也要看武松是否愿意为他孙立而战。
武松闻言,非但不惧,眼中反而燃起战意,大笑一声:“有何不敢!那张保狗贼,死期到了!石秀、杨雄!”
“在!”
“集结人马,随我与孙统制,踏平张官营!”
“得令!”
夜色之中,两支人马合兵一处,人数虽然不是很多,却杀气腾腾,如同暗夜中亮出的利刃,直扑那张官营而去。孙立看着身旁一马当先、气势如虹的武松,心中最后一点犹豫也烟消云散。
此人,或可托付。
而远在梁山的潘金莲,此刻正于灯下翻阅医书,忽觉心绪不宁,抬头望向北方沉沉的夜空,眉宇间笼着一层淡淡的忧色。
武松顺利找到孙立,并以坦诚和担当通过了孙立关于潘金莲的尖锐质询。孙立提出联手攻打投金豪强张官营作为考验与投名状。武松慨然应允,连夜发兵。此战不仅关乎能否收服孙立这员大将,更将打响梁山势力正式介入河北地面抗金的第一枪。潘金莲心有所感,牵挂北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