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迅速传达,——一队手持特制长柄钩镰枪的士卒迅速在武松身前结阵,这是武松为应对重甲骑兵苦思冥想出的对策之一,专攻马腿!另有士卒将一罐罐火油悄然放置在阵地前特定的位置。
铁鹞子动了!
没有呐喊,没有助威,只有如同闷雷般的马蹄声骤然加速!数十骑重甲骑兵,化作一道无坚不摧的黑色铁流,以一种碾压一切的姿态,朝着武松所在的方位,发起了死亡冲锋!他们的目标明确无比——斩将,夺旗,一举击溃梁山防线的核心!
速度越来越快,气势越来越盛!那沉重的压迫感,让许多久经沙场的梁山老卒都感到呼吸艰难!
武松死死盯着那道越来越近的黑色洪流,计算着距离,右手缓缓举起。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五十步……
就在铁鹞子前锋即将踏入火油覆盖区域的刹那——
“放!”武松手臂猛地挥下!
数十个浸满火油的草球被奋力掷出,落在铁鹞子冲锋的路径上!几乎同时,早已准备好的火箭如同流星般射至!
“轰!”
烈焰猛地腾空而起,瞬间在阵地前形成了一道熊熊燃烧的火墙!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
冲在最前面的几骑铁鹞子猝不及防,战马受惊,嘶鸣着人立而起,或是试图转向,队形出现了一丝混乱!
“钩镰枪!杀!”武松暴喝如雷,第一个挺起朴刀,越过火墙,如同猛虎下山,扑向那因为火焰而稍显迟滞的死亡洪流!
“杀!”钩镰枪队齐声怒吼,紧随其后,冒着被践踏、被砍杀的风险,悍不畏死地将手中的长枪钩向那些披甲战马的马腿!
一时间,人马撞击声、铁器交鸣声、惨叫声响成一片!武松的朴刀化作一道银龙,专门寻找铁鹞子铠甲的连接缝隙下手,刀光闪过,必有一名铁鹞子骑士溅血落马!但他自己也被数把马刀和长枪击中,若非甲胄精良,早已毙命当场!
铁鹞子毕竟训练有素,短暂的混乱后,立刻调整,试图依靠绝对的力量和防御,将武松和这群敢于螳臂当车的梁山士卒碾碎!
滩头阵地,瞬间变成了一个以武松为中心的血肉磨盘!每一步,都浸透着鲜血和生命!
而在鹰嘴崖上,阮小七等人潜伏在冰冷的岩石后,紧张地盯着下方滩涂。他们看到铁鹞子被武松成功拖住,也看到了远处官军后方,大批民夫和工兵,正在军官的驱使下,将一架架庞大的投石机组件运往那片预设的平坦区域。
阮小七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狗日的,快点搬……爷爷给你们准备的火葬场,都快等不及了!”
初战的腥风血雨,已然拉开序幕。武松与铁鹞子的宿命对决,在烈焰与刀光中惨烈上演。而决定这场战役走向的关键一击,还隐藏在鹰嘴崖的阴影之下,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高俅大军压境,水陆并进攻打梁山。滩头激战爆发,宿敌铁鹞子出动,直取武松。武松临危不惧,以火墙、钩镰枪队迎战,与铁鹞子陷入惨烈搏杀。阮小七潜伏鹰嘴崖,等待摧毁投石机的最佳时机。大战惨烈开场,胜负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