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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好姑娘,兔小白(2 / 2)

德颐一个摊位一个摊位选着。

他的黑包里很快就装了十几件,花了近两千。

有一千还是从微信上透支的。

他的心在滴血,明明这些东西都不是啥有价值的,买了一堆破烂。他感觉到很多人的讥笑了,定是笑他不懂装懂呢。

“呦呵,大哥,没少买啊~!”

“哎,大哥,看看我这个”

... ...

德颐在这些人的语气中听到了揶揄和调侃,他感觉有些窝火,再好的脾气也要爆发了。

“哼,一会儿就让他们打脸”

“小姑奶奶啊,歇会儿吧,别买了”

“最后一个,最后一个,那个胆瓶”

... ...

市场里的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有不解的、有看笑话的、有幸灾乐祸的。

他真想赶紧离开,或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了,好了,相信我,看你拉拉个脸给谁看呢,我还能害你咋滴。好了好了,我们开始拆盲盒吧,嘻嘻”

“哦”

兔小白开心的语气让德颐把郁闷的心情缓解了不少。

“姑奶奶,你说这些破烂里真有好东西?”

“哎呀,谁是你姑奶奶,我有名字,我叫兔小白,不许再叫我姑奶奶,我可不是老太太”

“哦哦哦 ,小姑...不不,小白、小白”

德颐自言自语的样子惹来不少嘲笑的目光,他们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小白,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啊?我咋感觉不到啊?

“灵气,真正的灵气”

“灵气?很值钱吗?”

“哼,你就知道钱”

“没有,没有,小姑...小白,你喜欢就好,就好,别生气,别生气,有人看着呢”

“哼”

“小白,这里的灵气是什么样子的啊,真的好吃吗?”

”这些都是被人真心疼过的老物件,戴了一辈子的镯子、念了十年的经书,里面有;埋在土里的老木头,吸了地脉的;寺庙里的香火,凝着。我用水膜能把它们化成能量,这就是我说的食物。我吃饱了才有力气帮你干活啊

“哦哦(⊙o⊙)哦”

“你拿在手里感受一下,看手指会不会发烫”

德颐拿起一个拇指高的铜和尚,那和尚像是结跏趺坐,手里念珠断了两根,铜绿爬满了僧袍褶皱。

他依小柔所说,闭眼感受着,果然一股精纯之气在铜像内部流转,那种气息让他烦躁的心绪一下子安静了不少,指尖处传来一点暖暖的触感。

“是一股清净之气”

“大叔好厉害,这个铜像被老和尚盘了一辈子,里面的禅气纯得很!你再试试这个

是一个红布包,里面全是些破烂老木头。

德颐屏住气息,他指尖刚碰着,地一热——比刚才的铜和尚强十倍!

这个!他声音都发紧,好浓郁的气啊!

“可不嘛,看你刚才买这包木头时脸都黑了,哼~!”

“嘿嘿,小白最棒了”

“嘻嘻,那是”

一些买家也往这边瞧来,看德颐拿起一件东西自言自语,说说笑笑的样子都十分的好奇。

卖他破烂木头的是个精明的大肚子老头,他忍不住走了过来。

看德颐那认真的表情,众人心里不停地打鼓,难道是他真的捡了漏?

“哎哎哎,老弟,老弟,你先别忙,我能问问你这些东西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老哥我入这行几十年了,我还真没看明白”

“哦,老哥贵姓,我听你口音不是龙城人啊”

“免贵姓秦,秦大富,我昨天从锦城过来”

“你好你好,秦大哥”

“老弟,这些....有什么说道吗?”秦大富态度挺诚恳,看得出他确实想弄明白。

周围呼啦聚拢了一堆人,老阚也跟着走了过来。

他们也对德颐此举弄糊涂了,这些东西在他们眼里就是些破烂。最不值钱的老物件。

“我相中这些东西里面蕴含的气韵,比如这个小铜佛,如果光看这材质和年头可能确实不值什么钱,但这件铜佛是一位老师父盘了有二十年,至少有二十年,看这表面的光泽”

德颐没有藏私,他开始上起了文玩鉴定课。

“嗯嗯,老弟判断得没错,这光泽至少有二十年了”

“呦呵,大专家,那气韵是啥啊?值钱吗?”

有人扯嗓子故意揶揄道。

“怎么说呢?这东西不是用价钱能衡量的,对有需要的人才有价值,比如我看重的是这铜佛上面那老师父的一颗禅心,这对我佛经的学习很有帮助。”

“那这堆木头呢?”

秦大富看着眼前人,心中暗暗吃惊,他并没有一丝的轻视,他虚心地问道。

德颐把刚包好的红布包又轻轻打开,里面除了个裂成两半的木鱼,还有块巴掌大的老黄杨木,刻着个模糊的字,木纹里嵌着点翠绿,像初春的嫩芽。

这黄杨在庙里受了百年晨钟暮鼓,又被香火熏了百年,气儿活泛得很,禅韵十足!

“气韵?”

秦大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其他人听得一脸茫然,看德颐的眼神满满的蔑视,把他当成精神病。

“大家看这件”

德颐拿起从姓阚那人摊位上买的破手镯。

真正的好戏正式开始。

德颐举起那只破手镯时。

那镯子看着实在寒碜:银身黑得发乌,像从泥里捞出来的,内壁有道裂到根的豁口,镶着的石头早没了踪影,只剩个坑洼的底座,卖相还不如地摊上十块钱三个的假货。

“就这?” 刚才揶揄他的男人嗤笑,“哎哟喂,这不是块粘起来的破玉吗?”

话音刚落,引来一阵哄笑。

秦大富并没有和他们一般,他看向这手镯的眼神不由得收紧了些。

德颐没理会哄笑,指尖顺着裂缝摸去。

水膜突然泛起一阵温润的痒,小白的声音带着点神秘:“大叔快看裂缝里的胶 —— 不是普通胶水!”

他眯眼凑近,果然见胶痕里嵌着点细碎的银亮。

指尖触到那银亮,脑子里 “嗡” 地浮出画面:穿蓝布衫的老太太坐在灯下,老花镜滑到鼻尖,正用镊子夹着细如发丝的银线粘上珍珠磨成的粉,一点点往裂缝里填,嘴里还念叨着 “囡囡别哭,姥姥给你粘好……”

“是情气!” 德颐突然开口,声音盖过笑声,“这镯子是姥姥传给孙女的,摔断后老太太用自己的银丝和珍珠粉,混着鱼鳔胶粘的,戴了快80年!”

人群中有人撇撇嘴:

“就算是银丝粘的,破玉还是破玉啊!”

德颐从包里湿巾包里扯出一张酒精湿巾,假装很用力擦起了手镯的表面。

实则他指尖发力,一股清凉顺着玉镯蔓延,水膜将玉的表面一点点位吞噬,不多时露出了玉的本来颜色。

“天啊,是老坑翡翠“

秦大富眼尖,失声叫了出来。

这一嗓子一下子把周围看热闹的人给惊住了,大家都扯着脖子睁大了眼睛盯着德颐手上的动作。

是裂得太深,被人用强酸浸过做旧,故意藏了水头!

秦大富从德颐手里接过镯子,翻来覆去地看,突然一拍大腿:“没错!这是‘断虹镯’的手艺!老辈人故意把好玉摔了做旧,藏点私货避灾,这翡翠水头足,加上银发珠粉的讲究,修复后至少值四千!”

刚才起哄最凶的摊主,一下子哑住了。

卖镯子的老阚更是狠狠拍了下大腿:“我咋就没细看呢!这是从拆迁房的煤堆里扒出来的啊!”

他说这话时,没有人发现,他戴在耳朵上的蓝牙耳机有个光点正一闪一闪着。

德颐掂着镯子,指尖的温润里既有祖孙俩的暖意,又有珍珠玉质的清灵,忍不住笑了 —— 这小漏捡的,爽啊。

”老弟,两千五卖我咋样?“秦大富满眼的热切。

”两千八“老阚喊着价从人群外挤了进来。

”... ...”众人看向德颐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刚才还在嘲笑他,没想到剧情反转来得这么快。

”这些我全要了,三千五“秦大富将德颐买的那些”破烂“都给打包了。

”呸“

老阚小声啐了一声,他没继续,三千五就没啥赚头了,没必要和这老家伙拼。

他别有深意地看了秦大富一眼后转身挤出人群。

交易达成,两人用微信转帐,秦大富还加了德颐的微信。

“唔……”

“嗝~”

德颐脑海里传来两声打饱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