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你爸的脾气我最清楚，他巴不得能再多一个女儿呢~”
见小女儿不放心，雪莉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爸爸对你发脾气的话，我会帮你挡着他的。”
“嗯。”陈佳乐应了一声，声音轻得像薄纱。
在床上看了一会儿小女儿后，雪莉起身准备离开房间。
陈佳乐突然抱住她，“妈妈，谢谢你今天帮我说话，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
雪莉回抱她，眼中满是温柔，“小乐，妈妈相信你，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希望。”
雪莉离开后，陈佳乐深吸一口气，开始认真思考中午该怎么面对家人说出那件事。
正午的阳光透过餐厅的穹顶洒下来，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张姨刚端上最后一道清蒸石斑，陈志军正要用公筷夹鱼腹，就被雪莉按住手背。
“先停一下。”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餐桌瞬间安静下来。
陈淮月放下汤匙，看见“弟弟”攥着餐巾的手指泛白。
“怎么了？” 陈志军放下公筷，眉头微微蹙起。
他注意到妻子今天化了淡妆，还喷了她平时不怎么用的香水。
桌上特意摆了瓶淮月酿的梅子酒，是小乐最爱喝的。
雪莉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有一件事情要和你们父女俩说，是关于小乐的。”
陈佳乐坐在一旁咬紧了嘴唇，身体还不时微微的颤栗着。
“关于小乐的？”陈志军把目光转向一旁低着头瑟瑟发抖的陈佳乐身上。
“难不成在外面闯祸了不敢说出口，让妈妈帮你说？”陈志军猜测道，语气不自觉的就严肃起来。
“不是，是关于小乐身体的问题。”雪莉继续说道。
听到是关于陈佳乐身体的问题，父女俩的疑惑更深了，但没有将自己的疑问说出口，让雪莉继续说。
雪莉深吸一口气，指尖在桌布上划着无形的圈：“上次带小乐去做检查，医生说……” 她顿了顿，握住陈佳乐冰凉的手，“她是假性两性畸形，其实是个女孩。”
陈淮月手里的玻璃杯 “当啷” 一声撞在碟子里，橙汁溅出几滴在桌布上。
她猛地抬头看向陈佳乐，想起这段时间在她身上出现的异常。
难怪自己这段时间觉得弟弟长得越来越像女生了，原来本身就是个女孩。
那些被忽略的细节突然串成了线，让陈淮月恍然大悟。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墙上的挂钟还在滴答作响。
陈佳乐闭着眼不敢抬头，直到听见父亲的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吓得浑身一颤，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按住肩膀。
“你没开玩笑？”他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妻子。
雪莉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