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剑影大阵！”剑老惊呼，“这是第四层的终极考验，需一次性击碎所有剑影的核心，否则会被剑网困在其中，持续承受剑意割裂之痛！”
凌云瞳孔骤缩，剑网笼罩的范围极广，数十个淡金光点分布在不同位置，根本无法逐一击碎。危急时刻，他突然想起《乾坤剑典》中“以点破面”的记载——剑老曾说，混沌剑气的本质是“融”，不仅能融属性，还能融空间中的剑意，形成范围攻击。
“拼了！”凌云深吸一口气，双手握剑，将体内所有复合剑气全部注入裂穹剑——这一次，他不再刻意控制剑气的形态，而是任由青、褐、金三色剑意顺着剑身溢出，在头顶形成一道巨大的剑气漩涡。漩涡转动间，周围空间中的游离剑意被强行吸入，漩涡的体积越来越大，最终化作一道三色交织的剑气柱，直撞向头顶的剑网。
“轰！”
剑气柱与剑网碰撞的瞬间，整个剑塔第四层都在震颤。无数剑影在剑气柱中崩解，淡金光点接连破碎，化作漫天剑意，被剑气漩涡尽数吸收。凌云只觉体内剑气暴涨，经脉传来阵阵胀痛，却又带着突破的契机——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境界正从剑徒后期，朝着剑士境稳步靠近。
剑网消散，石壁上的莹白光点全部暗灭。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剑影迷踪考验，通过！奖励‘剑意精炼丹’一枚，可提纯体内驳杂剑意，助你突破境界！”
一枚通体莹白的丹药从空中落下，凌云伸手接住，丹药入手便散发着纯净的剑意，刚靠近丹田，便有一缕药力自动渗入，开始梳理他体内的三色剑气——原本略显驳杂的剑气，在药力的作用下，渐渐变得凝练，青、褐、金三色不再是简单混合，而是形成了一道循环流转的剑气环。
“这枚丹药来得正好！”剑老的声音满是欣慰，“你现在已半只脚踏入剑士境，只需再巩固几日，便能正式突破。不过第五层的考验会更难，据我所知，第五层‘剑意重压’，需在不断增强的剑意压迫下保持剑心稳定，稍有不慎便会被压垮剑势。”
凌云点头，抬头看向通往第五层的阶梯。阶梯上萦绕的剑意已浓如实质，呈淡紫色，显然是木系或暗系的属性，比第四层的驳杂剑意更具压迫感。他刚想迈步，目光却被石壁上的一道剑痕吸引——那道剑痕纤细而凌厉，深嵌在石壁中，剑痕周围萦绕着纯粹的风系剑意，正是慕容霜的手笔。
剑痕旁，还刻着一行小字：“剑影大阵，需以纯粹剑意破之，杂则乱，纯则刚。”
凌云看着这行字，若有所思。慕容霜以纯粹的风系剑意斩断剑网，而他则用复合剑意以力破局，两种不同的道路，却都通过了考验——这正是剑道的魅力，没有唯一的正确，只有最适合自己的选择。
他握紧裂穹剑，此刻剑鞘上的粗布已松动了大半，露出一小截剑身，剑身呈暗青色，上面刻着模糊的古纹，正随着他的剑意轻轻震颤，仿佛在渴望更多的战斗与成长。
“第五层，我来了。”凌云深吸一口气，将剑意精炼丹收入怀中，迈步踏上通往第五层的阶梯。他知道，越往上，距离第七层的剑意碑越近，距离复仇的目标越近，也距离那广阔的灵界、仙界，越来越近。而这剑塔中的每一次考验，都是他踏上剑道巅峰的必经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