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掌心躺着枚刻着紫竹纹的徽章,
“但丑话说在前头——”
星枢突然悬浮,在功德箱上刻出“心诚则灵”四个小字,
“若敢用香火钱买六合彩,我就让小狐狸去你家床底啃拖鞋。”
庙祝的双下巴抖得更厉害了,却在触到徽章的瞬间,感受到股温和的灵力流入经脉。
他想起面试那天,眼前的年轻“施主”随手用青砖修补了坍塌的偏殿,砖上的纹路竟与庙中供奉的紫竹神像底座完美契合。
“俺懂!”
他扑通跪下,额头磕在青石砖上,却被星枢轻轻托起,
“您就是活菩萨!以后这庙的香火,保管比灵山还旺!”
李一望着庙外渐渐聚拢的香客,有背着书包的学生,有拎着菜篮的阿婆,还有开着豪车来求签的商人。
小狐狸不知何时蹲在庙檐上,尾巴卷着庙祝偷偷塞的供果,眼睛却盯着功德箱——
那里躺着枚亮晶晶的晶核,不知哪个施主当成“许愿石”投了进去。
“记住,”
他转身时,星枢在庙祝的袈裟上烙下道隐形的星辉印记,
“菩萨不需要鎏金香炉,只需要人心干净。”
下山的石板路上,李一摸着口袋里庙祝硬塞的平安符——上面歪歪扭扭画着星枢和小狐狸。
远处传来庙祝的吆喝声,混着山雀的啼鸣,竟比任何佛经都更让人安心。
他忽然明白,所谓的“香火鼎盛”从来不是神像的金身多亮,而是有人愿意在这喧嚣世间,为彼此留一炷带着体温的香。
“下次带李哪吒来蹭香火。”
他对着小狐狸笑,后者却叼着晶核跑远,毛茸茸的尾巴在晨雾中扫出串星光——那是紫竹庙新的“祥瑞”。
青云山的石阶浸在晨露里,泛着青玉般的光泽。
李一的战术靴碾过碎叶,听着山雀在紫竹梢头鸣唱,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带着小狐狸下山时,前路还布满荆棘。
此刻呼吸间尽是草木清香,倒像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来的错觉。
金光乍现的刹那,他的星枢已自动护主,砖面的瑞兽虚影在袖口隐现。
来者身着金丝绣蟒的唐装,腰间挂着九枚青铜铃铛,每一步都在石阶上烙下浅金色脚印——竟是个把内气修到外显的巅峰武者。
“你就是李一?”
金衣人抱臂而立,袖口的金线绣着吞月天狼,声音里却带着不该有的颤抖。
“在下正是。阁下是?”
李一挑眉,星枢在掌心转出残影,扫过对方腰间的铃铛——那是用鬼兽喉骨炼制的音波武器,军部档案里标着“极度危险”。
“本座——”
金无枭的话卡在喉咙里,眼前的少年穿着普通的黑色卫衣,胸口却别着枚泛着微光的紫竹徽章,正是一周前震惊军部的“砖王”标志。
他忽然想起血色银楼任务栏里那个标着“SSS级风险”的暗杀委托,备注只有四个字:“不可招惹”。
“血色银楼,金无枭。”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右手却悄悄按上腰间的铃铛——不是为了攻击,而是想把铃铛里的“追魂音”换成“求饶曲”。 “
金无枭……”
李一的眼神突然冷下来,星枢砖面的“杀”字符文亮起,“军部通缉的甲级杀手,用音波碎人经脉,手段比深渊兽还狠。”
金无枭的后背撞上身后的古树,树皮被内气震得簌簌掉落。
他看见少年掌心的青砖突然变大,砖面上的饕餮纹张开巨口,竟与自己铃铛里的鬼兽残魂产生共鸣。
一周前那记砸爆骨龙的砖影在脑海中闪过,他忽然觉得喉咙发紧,比被自己的追魂音勒住还难受。
“大人!这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