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压低的嗓音混着香水味缠绕耳畔，
肩膀的暗纹用的是威尼斯古法刺绣，全球仅限量三件。
说着便伸手要替他丈量尺寸，旗袍开衩处若隐若现的大腿，几乎要贴上他的工装裤。
赤焰不满地从口袋探出头，小爪子扒拉着李一的衣领发出声。
李一却盯着展柜里那件鸵鸟皮西装，青铜罗盘在裤袋里突然发烫——
当信仰之力在体内翻涌的瞬间，他仿佛看见这件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与神域的金色光辉完美契合。
李一的指尖划过鸵鸟皮西装的纹理，漫不经心地瞥向价签末尾的零。
当打几折三个字轻飘飘落下，女经理精心维持的职业笑容险些裂开。
她盯着眼前这个穿着工装裤、口袋还露出半截狐狸尾巴的男人，喉咙里发出干涩的轻笑——
谁能想到，这位手机余额躺着九位数的神秘富豪，竟会为折扣开口？
这、这可是当季限量款......
她的珍珠耳钉随着颤抖的下巴轻晃，香奈儿套装下的脊背渗出薄汗。
瞥见李一转身要走，猩红甲油突然死死勾住他的袖口：
九折！
声音破音般拔高，几乎要将柜台后的同事都惊动，
您这样的贵客，必须享受我们最高规格的礼遇！
赤焰蹲在李一肩头，琉璃般的眼睛眨了眨，小爪子偷偷戳了戳主人发烫的脖颈。
女经理的睫毛疯狂颤动，在眼底投下不安的阴影——
她算过，这单成交的提成从原本的五位数，此刻被压缩到连打车费都勉强，但总比眼睁睁看着财神爷溜走强。
李一修长的手指随意搭在鸵鸟皮西装的玻璃展柜上，漫不经心地吐出两个字：
五折。
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女经理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精心涂抹的腮红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
她踉跄半步，香奈儿套装下的娇躯微微颤抖，珍珠耳钉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摇晃：
尊贵的客人，我们阿玛尼可不是菜市场......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猩红指甲死死抠住柜台边缘，
这款衣服光是进价就六位数，我们实在......
赤焰蹲在李一肩头，琉璃般的眼睛警惕地盯着女经理，尾巴不安地扫过主人的脖颈。
李一却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抬手就要把手机收回裤兜。
工装裤上斑驳的泥点在奢华的店内格外醒目，却丝毫不影响他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
既然如此，
他语气冷淡，转身时工装裤带起一阵风，
就当我没来过。
话音未落，人已经朝着店门走去，只留下女经理呆立原地，耳畔还回荡着他离去时帆布鞋踩在波斯地毯上的闷响。
旋转门的镀金把手刚触到掌心，清冷女声突然刺破店内凝滞的空气：
哪个敢在阿玛尼五折砍价？
李一转身时，水晶吊灯的光晕正倾泻在爱丽丝身上——
她海藻般的卷发此刻服帖地垂在肩头，发间别着的钻石发卡折射出冷芒，原本沾着酒渍的晚礼服已换成剪裁利落的香奈儿套裙，墨绿绸缎裹着玲珑曲线，踩着十厘米红底鞋的脚尖轻点地面，活脱脱从醉态美人变身商界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