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这些证据很充分,”陈建国猛地一拍桌子 。
“建国,你立刻召开相关科室会议,马上派人去这两家厂子调查,责令他们立即停止违规行为,按照规定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谁来都不好使。”领导严肃的说。
“小天,你这次做得好,”领导赞许道。
叶小天笑着说:“领导,我也是为了咱们的工业发展,不能让这些蛀虫坏了大局。”
领导点头,“你说得对,我们会尽快彻查此事。”
得到上级领导的明确答复,叶小天满意的走出上级部门。
下午由陈建国带队的调查组就进驻两厂。
轧钢厂的保卫科看见陈建国带着人进来,准备汇报,陈建国直接拿出上级文件,“我们是奉上级命令来调查的,找你们厂长,请你们配合。”
保卫科的人早就接到李怀德的通知,只是做做样子。
陈建国身着笔挺的中山装,手里紧紧拎着一个包,身后两名干事神情肃穆,
“砰!”
厂长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时,钟厂长坐在椅子上,正思考着账本是怎么丢失的?又在谁的手上?自己该怎么补救?
钟厂长抬头一看是建国,心里一紧,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出来迎接。
“陈负责人,你们来了,不知道你们来是?”
“钟厂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恶意断供三轮车的原料的事情,还用得我细说吗?”陈建国神情严肃的说。
“陈负责人,这事真不是我恶意断供,确实是因为产能不足,你们可能不知道,红京汽车厂也准备造三轮车。
所以我要留给部分原料给红京,况且我们没有彻底断供,只是消减而已。”钟厂长辩解道。
“哦!红京要造三轮车?我一个上级部门领导不知道,反倒是你这个轧钢厂的厂长知道?这倒稀奇。”陈建国似笑非笑的说。
陈建国不再与他废话,随即将包里的台账和证据“啪”地拍在办公桌上,纸张碰撞的声响震得桌上的茶杯微微晃动。
“钟厂长,这两本台账你应该不陌生吧!还有这些都是你恶意断供,拦截运输,指使他人,散布谣言,匿名举报的证据,该给个说法了。”
钟厂长看见账本脸色巨变,心里是彻底的慌了,但仍然强撑着身体,故作姿态。
扫了一眼桌上的材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非但没有半分慌乱,反而猛地拍案而起:“说法?我看你是来找茬的!这些破账本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伪造的?
厂里记账员毛手毛脚,记错账很正常,凭这点东西就想把屎盆子扣我头上,我告诉你,没门。”
说着他一把推开面前的证据,台账散落一地,“陈建国,我在轧钢厂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我为国家创造多少利润?再说我一个国营厂长做得好好的,我这么做图什么?”
“图什么?”陈建国冷哼一声。
弯腰捡起一本台账,翻到标记好的页码,冷冷的说,“去年9月,你虚报特种钢损耗十吨,将差价转入你小舅子的账户,去年11月,你虚列维修开支,套取厂里经费,这些铁证,你还想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