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穆迪教授。只是我们都学会了,怎么不被吓到。”
短暂的沉默。
邓布利多站起身,结束会议。
“今晚到此为止。大家都该休息了——顺便问一句,有人想要一块柠檬雪宝或者蟑螂堆吗?晚上吃一些甜的心情会愉悦很多。”
邓布利多的视线看向西尔维娅。
小姑娘撇了撇嘴,她可不想在大晚上的摄入这么多糖分。
众人依次离开。
火光一点点暗下去,只剩邓布利多、斯内普和西尔维娅。
“志同的人,未必道合。”邓布利多轻声说。
“至少我们在同一条路上。”西尔维娅笑了笑。
“那我真的希望那条路能通向黎明。”
……
深夜。
斯内普走到了格里莫广场的阳台上,街道空无一人,月光依旧柔和,但却带来不知名的寒意。
“你今天又多嘴了。”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只是说了实话。”西尔维娅靠在栏杆上,眼神平静。
“穆迪不信任我。”
“那是他的问题。”
“所以你为什么要替我挡?”
“因为我信任您,这就够了。”
风从她的发间掠过,带着夏夜的凉意。
斯内普漆黑的眼眸看着她,过了许久。
“你还真是——”他低声,“一点都不怕被卷进去。”
“教授。”她的声音柔软,“我已经在里面了。”
他没再说话,只伸手拿起那瓶刚熬好的镇定药剂递给她。“喝了。你今天说得太多。”
她接过,笑了一下。
“那我是不是该谢谢您,教授。”
“别浪费我的魔药。”
他转身离开前,听到她在身后低低地说:
“教授,您是不是其实也怕。”
斯内普的脚步顿了顿。
“怕什么?”
“怕我和您一样。”
那一刻他没回头,只是轻声道:
“我已经受够一个人了,我也受够了等待的滋味,西尔维娅。”
……
第二天清晨,古老的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在街道中重新陷入沉睡。
卢平在厨房煮咖啡,唐克斯打着哈欠;穆迪一边擦拐杖一边骂人;亚瑟在读早报;邓布利多站在窗前,神情深远。
西尔维娅靠在门框旁,吃着克利切特意为她准备的蛋挞。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明白“志同”真正的意思——
不是想法相同,而是无论信念多么不同,都愿意在同一场黑暗里点一盏灯。、
“早安,教授。” 她低声说道、
斯内普抬眼,声音冷淡,
“吃完早餐记得把今天的补充剂喝了。”
“您比妮妮还能唠叨我。”西尔维娅无奈地笑了笑。
“那就少让你可怜而又忙碌的教授操心,西尔维娅小姐。”
光从窗外照进来。照在那张古老的桌子上,也照在她散在肩头的金发上。
温暖、宁静、几乎像是希望。
志同的人未必道合,可他们都在走向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