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的生活空闲时间总是很多,开学就要四年级的西尔维娅早就不是成日里在纽蒙迦德挨揍的小姑娘了,直至现在她这位老师能给予她的帮助也十分有限。
西尔维娅有些待不住了,无论是熬魔药的时候还是看书的时候——
脑海里总是会浮现那个黑色的身影,他们之间现在的关系应该还算可以吧?
这样想着,西尔维娅在书房里留下了一张羊皮纸,告知德拉科自己出去几天,拜托他和玛蒂尔德夫人和她老爸说一声。
就算奥托夫妇再不乐意也不能冲着小德拉科发火不是?
西尔维娅出了别墅,心里默念了一个地方,发动幻影移行消失在原地。
……
刚刚稳住身形,西尔维娅就差点被刺鼻的酒精味儿冲个个头——她面前不远处躺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麻瓜,震天响的呼噜昭示着人还活着。
他真应该庆幸现在是夏天,不至于冻死他。
这条巷子不算长,却像永远走不完。
地面坑洼不平,夏日的雨水在砖缝里积着,踩上去会冒出一股酸臭的气。旧报纸糊在墙上,被风吹得啪啪作响,油腻的招牌摇摇晃晃,字迹早被烟熏得模糊。
两边的房子贴得太近,像是彼此在挤压呼吸。窗户几乎都被封死,只留着狭窄的缝隙透出一点暗黄的灯光,像病人眼底的火。巷子深处传来金属刮地的声响,不知道是猫在翻垃圾,还是谁又在倒腾什么麻瓜的违禁品。
西尔维娅攥着魔杖,小心地朝前走着。空气里混着酒气、霉味和铁锈的味道,热天里尤其呛。风灌进来,带起碎纸和灰尘,在地上打着旋。有人咳嗽,有人骂脏话,远处的门板“砰”地一声合上,一切又安静下来。
这地方连光都不爱多停,照进来就被尘土吞掉。
她的教授就一直住在这种地方吗?
她不是没来过这里,只是上一次从威溪得多夫到霍格沃茨,从她教授这里走壁炉转了一下,西尔维娅没有真正出来过,看到这个地方的情景。
细碎的酸胀感漫上西尔维娅心头,苦涩在舌尖打着转。
因为心疼。
西尔维娅给自己用了一个幻身咒,走到巷子尽头的矮房子前。
蜘蛛尾巷19号。
门旁边的石墙上挂着一块摇摇欲坠的木板,木板被腐朽的可以,四周变成了黑色,像是常年被泡在雨水里。
西尔维娅站在门前,撤掉幻身咒,抬手轻轻敲了敲木门。
听到敲门声的斯内普一怔,他实在想不到谁能来敲他的门——
如果是邓布利多的话,那个老东西应该会直接走壁炉;如果是魔药协会的事情,那么他应该收到猫头鹰的来信。他的房子被施放过屏蔽咒,只有巫师才能看见门口的门牌。
斯内普带着疑惑起身打开门。
“上午好,教授。”西尔维娅笑眯眯的看向眼前穿着黑色衬衫和同色西装裤的男人。真是稀奇,竟然不是那身常年焊在他身上一样的黑袍子。
西尔维娅似乎听到眼前的人轻轻叹息了一声,随后又是冷漠的声音响起: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该来不该来的我都已经出现在这里了,教授,您不让我进去吗?看起来要下雨了——”
伦敦的夏天算不上多雨的季节,调皮的乌云们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聚在一起,冲刷这片充满着喧嚣的土地。
斯内普沉默着转身离开,让开了门口的位置。西尔维娅走进去,随手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