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尔维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地窖昏黄的烛火,熟悉的魔药味道顺着空气飘进她的鼻腔,是魔力稳定剂。
“醒了?”斯内普的脸从单人沙发后的报纸中露出来,修长的手指把报纸半折起来,丢在一旁的圆形小矮桌上。
“教授……”
“请格林德沃小姐能够给他可怜而又卑微的、半夜把人从天文塔上带下来的教授一个解释。你当时看起来快要死了!如果你还认为你的小命对你愚蠢的大脑来说还有点作用的话。”
“如您所见,我的魔力过于澎湃了,如果不用药剂的话我会失控——但自从我跟着我堂祖父学习魔法之后就再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了。我想昨天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及时喝药剂,又是满月,再加上新鲜的曼德拉草叶片,魔力失控了。”
斯内普已经做好了西尔维娅会像以前一样说出一些不着边际的狡辩的话来,但没想到眼前的人却是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全部。
“我第一次产生魔力波动是三岁,相比于其他的小巫师早了很多,之后直到我五岁之前,陆陆续续发生过几次魔力暴动。我爸爸根本压制不住处于暴动情况下的我,所以在我五岁那次最严重的时候把我送到了纽蒙迦德。”
这个格林德沃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吗?这种弱点也能告诉她,恐怕如果有人想对她下手根本不需要什么别的,只需要把她关起来拿不到药剂,这个小姑娘自己就会因为魔力暴动死去。
西尔维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恐怕她这一夜除了药剂就喝过什么东西。
斯内普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伸手挥动魔杖召来了水壶,水壶欢快地和杯子在半空中跳了个舞,随后一杯水飞进了西尔维娅手里。
西尔维娅一口气喝完了一整杯水,这才感觉自己的嗓子好了一些。
“昨天您给我用的什么药剂?我闻到了稳定剂的味道。”
“显然是魔力抑制剂,一瓶抑制剂根本压制不住你的魔力,因为你的愚蠢自大,是什么让你觉得你一一个二年级的学生可以自己练习阿尼马格斯?”
斯内普的话语中带着熟悉的嘲讽。
“嫌自己的命太长吗?格林德沃。所以在你喝了一瓶抑制剂之后补充了一瓶稳定剂,随后又喝了一瓶抑制剂。”
“我毫不怀疑你未来的死因是源于对魔药的滥用——我应该夸赞你吗,格林德沃,小小年纪熟练地熬制各种药剂并且随身携带,我认为你平时也不怎么需要喝水,你口袋里的魔药可以解决这一切。”
“对不起,教授。”西尔维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斯内普可没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愧疚和害怕。
“拿着你的药剂,离开我的办公室。”
石门随着斯内普的话打开了一条小缝,西尔维娅从被施了变形术的小床上跳下来。
“谢谢您,教授。我相信有您在,起码我在霍格沃茨的这几年不担心会死于药剂滥用的。”
西尔维娅又恢复了她往日的活泼俏皮。
“还有这个。最近一周,喝完抑制剂之后再补一瓶稳定剂,这对你没什么坏处。”
几瓶药剂从斯内普的坩埚旁飞进了西尔维娅怀里,显然这几瓶药就是办公室里的气味来源。
斯内普教授连夜给她熬的稳定剂。西尔维娅抱着瓶子的胳膊紧了紧。
“谢谢教授。对了教授,邓布利多不知道这件事情,他只知道我的魔力天赋很强,希望您替我保密哦。”
西尔维娅说完就离开了办公室,还贴心的帮斯内普带上了门。
哼,邓布利多不知道,就就这么明摆着告诉他?毫无防备心的蠢货。
“对了教授,那我还能学阿尼马格斯吗?”西尔维娅去而复返,从地窖门缝里探进来一个金色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