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云端平稳飞行,舷窗外是翻涌的云海与湛蓝的天际。温婉靠在舒适的座椅上,手中拿着一份刚收到的加密简报,上面罗列着她如今名下清晰化的部分资产——那是一个足以让任何财经杂志疯狂的数字,以及其背后所代表的、横跨多个大陆的产业帝国。
她不再是需要凭借一个项目证明自己的创业者,她本身,已是一个需要被仰望的商业符号。
凌云坐在她身侧,虽然脸色仍有些失血的苍白,但精神已然恢复了大半。他握着温婉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无名指上那枚从未摘下的素圈戒指,以及食指上那枚象征着兰开斯特权柄的徽戒。
“紧张吗?”他低声问,指的是即将面对的国内舆论与圈子。
温婉侧头看他,唇角微扬,那是一种经历过真正风浪、手握实权后自然流露的从容与自信:“有什么可紧张的?不过是回家而已。”
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如今的她,已无需向任何人证明什么,也无需在意任何人的眼光。
飞机降落在国际机场。与上次归来时为了躲避记者而走的特殊通道不同,这一次,温婉选择了正面应对。
当机舱门打开,温婉与凌云相携出现在舷梯顶端时,下方早已等候的媒体区瞬间爆发出几乎要掀翻屋顶的快门声和闪光灯。安保人员迅速拉起警戒线,严阵以待。
温婉穿着一身剪裁极尽优雅的定制白色西装套裙,没有过多的配饰,只有指间的两枚戒指熠熠生辉。她妆容清淡,长发挽起,露出优美而淡定的脖颈线条。她没有刻意摆出姿态,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缓缓扫过下方的人群,那份经由古老家族底蕴与生死考验淬炼出的沉静气场,便已压住了全场的喧嚣。
而她身侧的凌云,虽伤势未愈,需要特助稍稍搀扶,但身姿依旧挺拔,冷峻的面容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目光始终落在温婉身上,是毫不掩饰的支持与守护。
“温婉族长!欢迎回国!”
“温婉女士,请问您正式继承兰开斯特家族后,对未来的商业布局有何规划?”
“凌总,您的身体恢复得如何?这次欧洲之行有何感想?”
“二位如今关系似乎更进一步,是否好事将近?”
记者们的问题如同潮水般涌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热烈,但语气中,却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恭敬。
温婉没有像以前那样回避或简短回答。她停在舷梯中段,对着无数镜头,从容开口,声音通过细微的麦克风清晰传开:
“感谢各位的关心。兰开斯特家族与凌氏集团,以及我个人的‘拾光’工作室,未来将在更多领域展开深度合作,共同开拓全球市场。至于其他私人问题,”她微微侧首,与凌云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默契流淌,“属于我们的生活,不便过多透露。”
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那自然而然的亲昵与维护,已胜过千言万语。
她不再是被动回应的“凌太太”或“温总”,而是主动定义规则、掌控话语权的“温婉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