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不再看他，转身对自己的团队成员说：“我们准备过安检。”
看着她毫不留恋转身离开的背影，凌云眼底掠过一丝得逞的光芒，但很快又被更深的不确定覆盖。他快步跟了上去，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如同一个沉默而固执的守护者（或者说监视者）。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温婉大部分时间都在闭目养神或者翻阅资料，刻意忽略掉头等舱与商务舱连接处，那道时不时就会落在她身上的、存在感极强的目光。
直到飞机平稳降落在北美的土地上。
取完行李，温婉团队的接机车已经等在门口。她正准备上车，凌云却带着特助，极其自然地走到了她身边。
“温总，”他微微颔首，表情严肃得像是在进行商业会谈，“考虑到项目潜在的合作可能性，以及我对本地更熟悉，不如由我的车送你们去酒店？也算尽地主之谊。”
他的理由冠冕堂皇，让人难以拒绝。温婉看着他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再看看身后一脸好奇和些许八卦神色的团队成员，知道再争执下去只会更引人注目。
她咬了咬后槽牙，挤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那就……麻烦凌总了。”
“不麻烦。”凌云拉开后座车门，示意她上车，动作流畅自然。
车子驶向市区，窗外是陌生的异国风景。车厢内空间宽敞，却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尴尬和张力。
温婉靠着车窗，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中五味杂陈。
她本以为这是一次纯粹的、证明自己能力的远征，却没想到，从一开始，就被这个甩不掉的男人强行介入。
考察？
这分明是一场他单方面宣布的、以“保护”和“弥补”为名的，贴身监视与顽固追求。
她的海外出差计划，因为凌云的强行“陪同”，从这一刻起，注定偏离最初的轨道，走向一个不可预测的方向。而她也清楚地知道，在这异国他乡，她与凌云之间这场无声的拉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