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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出院前夜的怪事(2 / 2)

出院手续办得很顺利,护士长盯着程野脚踝的星图纹身直皱眉:“小伙子年纪轻轻别学人家纹身,对身体不好。”程野刚要解释,护士长突然压低声音,“昨晚我值夜班,看见太平间门口有串珠子在飘,跟着个穿中山装的影子往顶楼去了,你说邪门不邪门?”

程野心里一动:“顶楼有啥?”

“除了个水塔,就是面大镜子,以前是给外科医生练缝合用的。”护士长突然打了个寒颤,“不说了,那镜子邪乎得很,十年前有个护士在那自杀,之后总有人说半夜看见镜子里有人影。”

离开病房时,程野回头看了眼,穿衣镜里的倒影正在朝他挥手,镜面深处隐约能看见昆仑山的轮廓。他突然想起秦砚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当你在镜子里看见无数个自己,就该踏上归途了。

医院门口的槐花瓣还在铺路,张教授突然指着路尽头:“你们看那是不是秦砚?”穿中山装的男人站在公交站牌下,正对着他们笑,身边的小姑娘举着糖葫芦蹦蹦跳跳,看见林晚星时突然喊了声“妈妈”,吓得林晚星差点把背包扔了。

男人弯腰对小姑娘说了句什么,转身走进站台后的阴影里,再出来时变成了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穿着件印着星图的t恤,朝程野比了个“子时见”的口型,转身钻进辆出租车,车牌号是“星A·”,看着像块假牌子。

“这到底是哪个时空的秦砚?”林晚星揉着太阳穴,“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程野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个附近的酒店名字:“先找地方住下,今晚子时就知道了。”车子发动时,他看见后视镜里的医院正在变小,所有的槐花瓣突然飞起,在空中组成个巨大的星图,形状和青铜鼎拼出的一模一样,星图中心有个光点在闪烁,像颗正在跳动的心脏。

到酒店时已是傍晚,三人刚办好入住,程野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串乱码。接起来,听筒里传来阵电流声,接着是秦砚的声音:“记得带齐七颗珠子,少一颗都打不开星图台。”

“你到底在哪?”程野对着手机喊,“你是不是没消失?”

“我一直在这。”秦砚的声音带着笑意,“在每个时空的槐树下,在每片星图里。”电话突然挂断,回拨过去已是空号。

张教授突然指着窗外:“快看!”酒店对面的商场大屏幕正在播放新闻,画面里是昆仑山的航拍图,记者举着话筒说:“近日昆仑山区出现异常天象,夜间常有蓝光冲天,专家推测与地质活动有关……”屏幕角落闪过个模糊的人影,穿黑袍,站在雪地里朝镜头挥手。

“那是小林!”张教授激动地拍桌子,“她怎么会在昆仑山?”

林晚星盯着屏幕发愣,她清楚记得自己从没去过昆仑山,可画面里的女人明明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连眼角的痣都分毫不差。更诡异的是,女人手里举着串青铜珠,正好七颗,在阳光下闪着蓝光。

“那是未来的你。”程野突然想起青铜珠里的日期,“7月16号,今天。”他掏出那六颗珠子摆在桌上,“还差一颗,今晚子时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晚饭时,程野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抬头看见邻桌坐着个穿IcU病号服的男人,脸是模糊的,手里把玩着颗青铜珠,见程野看来,突然把珠子扔过来,正好落在他碗里,上面刻着个“魂”字。

“第七颗珠子!”林晚星差点把筷子掉地上,拿起珠子对着光看,“内侧有字!”

珠子内侧刻着串坐标:北纬36°,东经94°,正是昆仑山口的位置。程野刚要说话,邻桌的男人突然站起来,转身时露出脸——竟是7月12号在镜面里看到的自己,浑身插满管子,眼睛淌着蓝光。

“他在那!”程野追出去时,男人已经钻进电梯,门关上的瞬间,程野看见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在倒转,从1楼变成-1,-2,-3……最后停在-7。

“负七楼?”张教授扶着眼镜,“这酒店总共才五层啊。”

回到房间时,墙上的时钟指向十一点,距离子时还有一小时。程野把七颗青铜珠摆在桌上,刚拼出半张星图,珠子突然开始震动,在桌上转圈,拼出的图案越来越清晰,和鼎碎片组成的星图一模一样。

“还差最后一块。”林晚星指着星图中心的空缺,“这里应该是颗心形珠子。”

程野突然想起手背上的印记,把胳膊凑过去,心形印记刚碰到星图,桌上的珠子突然炸开蓝光,在天花板上投出段影像:秦砚跪在昆仑雪山里,面前摆着七把青铜钥匙,正在用火烤什么东西,火光里飘出的灰烬组成行字:“等我回来,星图为证”。

影像消失时,桌上多出颗心形青铜珠,正好嵌在星图中心。程野拿起珠子,发现内侧刻着行小字:“2023年7月17日,昆仑山口见”。

“这是……今天?”林晚星看着手机日历,“现在是7月16号晚上十一点半,还有半小时就到17号了。”

突然,房间里的镜子开始发光,穿衣镜、卫生间的镜子、甚至手机屏幕的反光里,都映出昆仑山的画面。程野走过去,看见镜中的自己穿着中山装,正弯腰给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系鞋带,旁边站着林晚星,穿着旗袍,手里举着串青铜珠。

“镜中见……原来是见未来的我们。”程野突然笑出声,“秦砚这老小子,玩得挺花。”

镜面突然泛起涟漪,只手伸出来,攥着张火车票,和木盒里的那张一模一样。程野接过票,发现背面多了行字:“带上古剑,它认识回家的路”。

子时整,所有镜子突然同时碎裂,碎片里涌出股槐花香,在房间里凝成个穿中山装的人影,是秦砚,比记忆里苍老了许多,鬓角的白霜看得真切。

“你们来了。”秦砚的声音带着笑意,“七颗珠子集齐了?”

“你到底是谁?”林晚星举起古剑,剑尖对着人影,“你不是被漩涡吸走了吗?”

“我从没离开过。”秦砚指了指桌上的星图,“我在每个时空等待,等你们集齐星图碎片。”他抬手一挥,天花板上的星图开始旋转,出现无数个画面:有秦砚在IcU门口守着林晚星的病床,有程野举着青铜钥匙跳进时空裂缝,有老太太年轻时在槐树下等丈夫回家……

“这些都是……”程野突然明白,“我们经历的每个时空,都是你安排的?”

“是,也不是。”秦砚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是命运安排的,我只是个引路人。”他指了指窗外,“火车还有两小时开,该出发了。”

人影消失时,留下个青铜罗盘,指针正对着北方,盘面刻着行新字:“星图归位时,三魂七魄聚”。程野突然想起张教授说的检测报告,林晚星的dNA和鼎残留物里的一致,难道她是……

“我好像明白了。”林晚星突然抓住程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