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过后是团体赛预选。一支全由平民出身武者组成的队伍对阵贵族魔法学院支持的精英队。对方仗着有辅助魔法，在开场就接连施加重力压制和视野扭曲。
凌云眼神一冷，正要出手干预，白云飞已经跃入场中吹哨判罚。
“禁用类魔法三次违规，取消该队本轮资格。”他声音洪亮，“这里是武道赛场，不是魔法试验场。”
观众哗然，随即爆发出掌声。
被取消资格的一方愤然离场，但没人敢质疑裁决。平民队挺进决赛，靠的是配合和耐力，最后一轮逆转取胜。
全场沸腾。
晚上总结会上，李冰当众宣布本届大赛成果：“三百二十七人参赛，产生十二位优秀武者，全部纳入双界联防预备役名单。”
第二天早上，有人在校墙外画了一整面壁画，主角是昨晚夺冠的平民队伍。街头巷尾都在讨论哪一招最厉害，哪个动作最难练。
白云飞站在宿舍楼顶往下看，笑得合不拢嘴：“明年办第二届，我要让更多地方的人来参加。”
陆泽走过来递给他一份数据报告：“这次比赛的能量波动记录我都存了。可以用来优化训练方案，还能测试不同体质对武技的适应性。”
“你总是想得长远。”白云飞接过报告翻了两页，“不过你说得对，这才刚开始。”
李冰从教学楼方向走来，手里拿着一张新的规划图：“东区那片老训练场要重新改建，以后专门用于武道集训。另外，我想开一门‘武道与魔法协同应用’的课，你觉得怎么样？”
“好主意。”白云飞点头，“让魔法师也学点近战技巧，关键时刻能保命。”
凌云一直没说话。她坐在角落的石阶上，吞天葫放在膝盖上。温度比前几天稳定了许多，震动频率也趋于平缓。她发现每次大赛中有选手突破极限，吞天葫就会自动吸收那一瞬间爆发的能量，转化成成长之力反馈回去。
这不是单纯的防御或净化，而是一种循环。
她抬头看向远处那棵开花的古树。花瓣已经落了大半，但枝头仍有微光闪烁。那些星序纹路没有消失，反而像是扎根进了树皮里。
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凌云突然站起身，把手按在吞天葫底部。一股细微的共振从内部传来，和古树的方向一致。
她没惊动其他人，悄悄往树下走去。
树根周围的泥土裂开了一道缝，一道淡金色的光线从里面透出来。她蹲下身，伸手碰了碰那道光。
吞天葫猛地一跳。
光线顺着她的指尖爬上来，停在手腕处，形成一个小小的符文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