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陆泽站在最后一根风雷桩旁，确认充能正常，收回手。
白云飞收刀归鞘，扫视一圈陷阱布局，点头表示防御圈已成型。
李冰仍靠在灵脉节点旁的石柱边，双手掌心贴地，还没完全断开连接。她脸色有些发白，但呼吸平稳。刚才那波引导耗了不少力气，但她没喊停。
凌云端坐阵心，一手握着吞天葫，一手轻按阵核，持续监控能量循环状态。她发现每次净化完成后，葫芦内部储存的能量都在增加，说明这个系统不仅能自维持，还能逐步增强。
时间过去一个多小时，阵法运行趋于稳定。原本黯淡的光罩重新变得坚实，黑丝几乎不再出现。空气中的压抑感减轻了大半。
陆泽走到阵边检查一处符文接点，发现衔接处有轻微裂痕。他伸手摸了摸，温度偏高，应该是刚才能量波动时留下的损伤。他正准备叫凌云过来查看，忽然注意到裂痕边缘渗出一丝极淡的黑线，不到指甲盖长，一闪即逝。
“这里有问题。”他说。
凌云立刻起身走来，蹲下查看。她用星序能量扫描了一下，摇头：“不是破损，是阵法在适应新结构，有点排异反应，过会儿就好。”
“要不要再加一道封印？”白云飞问。
“先观察。”凌云说，“现在系统正在自我调节，贸然改动反而可能打断进程。”
李冰这时缓缓抽回双手，掌心留下两道淡淡金痕，像是被阳光晒过的印记。她靠着石柱没动，只是抬头看向阵心方向。
“我能感觉到地脉在回应阵法。”她说，“以前是我们在推它转，现在它自己也在跟着走。”
凌云点头：“说明融合成功了。只要灵脉不断，阵法就能一直运转。”
她话刚说完，吞天葫突然轻轻一跳。
所有人立刻警觉。
葫芦没有剧烈震动，只是底部金纹闪了一下，像是接收到了什么信号。凌云把它拿在手里看了几秒，眉头微动。
“它吸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她说，“不是黑暗本源，也不是地脉能量……更像是……某种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