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哺有效。”李冰记录数据，“生态无损伤。”
陆泽接入地球电网系统，模拟突发高负载，“测试响应速度。”
装置自动调节模块迅速提升输出功率，电压始终稳定。
“优化参数可以固定。”他说，“不用再手动干预。”
二十四小时运行期结束，所有指标达标。
但第二天上午，几位魔法界长老赶到实验站。
“这东西不能留。”其中一人指着装置，“外泄的元素会引来虚空生物，我们查过古籍，有过先例。”
“没有证据。”李冰调出七日监测影像，“全程闭环运转，没有任何异常生命信号。”
“你们只看了数据。”另一人坚持，“可居民呢？环境呢？有没有人不舒服？”
“我公布健康和生态数据。”李冰打开文件，“周边五百名居民体检结果正常，植物生长速率提升12%，土壤活性增强。过去一周，没有一起疾病报告。”
长老们沉默。
“我们巡逻了七夜。”白云飞走出来，“武道小队每两小时巡查一次，热感应、气息探测全开，没发现任何外来生命迹象。”
“真的没事？”有人问。
“要是有问题，我第一个反对。”白云飞说，“我不可能拿大家的安全开玩笑。”
长老们终于点头。
当天下午，首次应用报告提交。项目正式宣告阶段性成功。
凌云和李冰站在主控室外，看着远处城市的灯光轮廓。
“以前觉得这种事做不成。”李冰说。
“现在做成了。”凌云握了握口袋里的吞天葫，“只是一个开始。”
陆泽收起工具包，“系统运行稳定，自动模块已锁定最优参数，后续只需每月巡检一次。”
“我撤掉临时警戒网。”白云飞走向营地角落，“但哨桩保留，基础防御不能停。”
两人拆下最后几根警戒符文杆，收回震荡桩。实验站恢复平静。
晨光洒在装置外壳上，蓝色能量流在透明管道中匀速流动。
凌云低头看主控台，吞天葫静静卧在数据接口旁，持续吸收微弱逸散能量，维持高效运转。
李冰正在整理报告文档，光标停在最后一行。
陆泽把工具箱放进储物柜，回头看了眼监控屏。
白云飞站在营地边缘，手按在最后一根哨桩上，没有拔出。
远处山谷吹来一阵风，掠过装置顶部的导流翼，发出轻微震动。
凌云忽然皱眉。
吞天葫的表面出现一丝极细的裂痕，颜色比平时更深。
她伸手碰了它一下。
葫芦内部传来一阵短促的震动，像是某种信号在撞击内壁。
她的手指还没离开。
葫芦又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