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刚跃回主舰，肩甲破损，脸上有擦伤，但站得笔直。他走到凌云身边，低声说：“后方已稳。”
凌云没抬头，左手仍扶着剑。她的右臂还是动不了，经脉里的灼痛感一阵阵袭来。吞天葫安静地悬在腰间，裂痕中的金光缓慢流动，像是在修复什么。
李冰站在控制台前，气息未平，双手还搭在灵脉接口上。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清醒。净化波的余晖映在她侧脸，照出一层淡淡的光晕。
“还能撑。”她说。
陆泽看了她一眼：“下一波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出手了。”
“那就等他们出招。”李冰收回手，站直身体，“我们有联防网，有吞天葫，有你们。”
凌云终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两人没有说话，但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战场暂时安静下来。敌舰退到安全距离，重新集结。主旗舰上的统领身影模糊，但领域仍在凝聚，比之前更暗，也更沉。
李冰走到凌云旁边蹲下，检查她的经脉状况。手指刚碰到手腕，就被一股热流弹开。
“你在自己修复？”她问。
凌云点点头：“吞天葫在学。”
“学什么？”
“学怎么用最少的能量，做最多的事。”
李冰笑了下：“那你得教它快点。”
远处，敌舰阵型开始变化。不再是密集冲锋，而是分散成三个小队，呈品字形推进。主旗舰位于中央，能量读数急剧上升。
陆泽眯起眼：“他们在充能。”
白云飞站到甲板边缘：“这次不会是弹幕了。”
李冰回到控制台，重新接入灵脉。她的动作比刚才慢了一些，但节奏稳定。五色能量再次在系统中流转，准备迎接下一波冲击。
凌云试着动了动右手，指尖终于有了知觉。她慢慢抬起手，握住吞天葫。
葫芦震动了一下，像是回应。
李冰看着屏幕上的能量曲线，忽然说：“他们学得很快。”
“我们也一样。”凌云说。
陆泽的手按在主炮控制杆上：“只要再来一次机会，我就能把他们的核心打穿。”
白云飞活动了下手腕：“人手够就行。”
李冰输入最后一道指令，抬头看向战场：“那就别让他们休息太久。”
敌舰距离八百米，中央旗舰的能量峰值持续攀升。一道黑色光柱从舰首升起，直指星空。
李冰的手指停在发射键上方。
凌云的左手重新握紧剑柄。
陆泽的掌心电光闪动。
白云飞迈出一步，踩在甲板最前端。
黑色光柱猛然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