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调出最后的数据流，“能量损耗低于预期，回收率百分之八十二，比训练时高十五个百分点。”
“第一批五个小队，这是第一个通过实战考核的。”李冰说，“接下来可以轮换测试其他四支。”
“今晚就开始。”凌云说，“明天早上之前，把水之湖泊和火之火山的考核安排下去。”
李冰打开新文档准备录入计划，突然停下，“等等。”
她盯着屏幕，“刚才那个漩涡……是怎么形成的？”
“我放的。”凌云说，“用吞天葫控制能量密度，在特定节点压缩成型。”
“不是这个。”李冰指着数据曲线，“你看这里，污染峰值出现前，地脉有0.3秒的停滞。这不是人为能精准操控的节奏，更像是……某种共振。”
凌云皱眉。
她回想起刚才释放能量时，吞天葫的确有过一次微弱共鸣，像是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再查一遍地脉主节点。”她说，“尤其是深层导管连接处。”
白云飞立刻带队往地下入口走，“我去现场看。”
陆泽举起法杖，重新扫描能量流向，“魔法侧信号正常，但底层频率有点偏移，像是被什么东西擦过。”
李冰调出历史记录对比，“上次全网巡检是昨晚，那时候一切正常。但现在……确实不一样了。”
凌云站在原地，手按在吞天葫上。
它不再震动，但底部那道裂痕有点发烫。
她忽然想起什么。
上一次这种感觉，是在黑暗深渊封印石裂开的时候。
“先把考核结果归档。”她说，“然后所有人集中到指挥台，等白云飞回来。”
李冰输入指令，系统开始保存日志。
光屏跳转至归档界面，进度条缓慢推进。
陆泽收起法杖，走到凌云身边，“你觉得有问题？”
“不确定。”她说，“但吞天葫刚才的反应不对劲。它不是在吞噬，而是在……回应。”
李冰抬起头，“回应什么？”
凌云没回答。
她看向山体深处，那里埋着联防网的主导管，连接着五大元素圣地的地脉网络。
就在这一刻，归档完成的提示音响起。
【数据已同步】
【联防网v1.0运行状态：安全】
李冰松了口气，“总算结束了。”
凌云却没动。
她的手指还贴在吞天葫上。
裂痕的温度更高了。
而且这一次，不是一闪而过。
是持续的热。
像有什么东西，正顺着地脉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