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回复来了。一个简短的确认信号，代表对方同意共同组建联合指挥部。
“他们答应了。”陆泽说。
“不是因为我们弱。”凌云看着星空，“是因为我们有用。”
白云飞这时回来了。他把断剑重新插进地面，站在原位。身上有几处擦伤，但他没提。他扫了一眼平台上的三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残骸区清完了。”他说，“没有活的，也没有隐藏装置。”
“好。”凌云说，“那你留下。”
没有人离开。他们都还在主控平台上，位置没变，状态在恢复。吞天葫的蓝光一直亮着，像是在守护什么。
李冰坐回监测台，继续优化能量系统的参数。她发现共享效率还能提升，只要再加一层频率校准。她开始手动调整，手指在控制面板上快速移动。
陆泽靠在炮台边，闭眼休息。他的体能还没完全恢复，但意识清醒。他知道下一阶段会有更多任务，不能睡太久。
凌云站在中央，看着星图上逐渐点亮的合作节点。她知道这场战争没真正结束，但至少现在，他们掌握了主动。
“芯瑶。”她轻声说。
AI的声音响起：“在。”
“把所有未归档的数据都标记为‘待研’，特别是那道遗留能量波。”
“已执行。”
她抬头看吞天葫。它安静地浮着，表面有一丝极淡的波动，像是还在消化什么。
李冰忽然抬头，“等等。”
她盯着屏幕，“刚才那次对接……系统记录到一次反向反馈。”
“什么意思？”
“不是我们在接收他们的能量。”李冰手指敲下回车，“是他们的系统，也从我们这里抽走了微量数据。”
凌云眼神一沉。
“不是攻击。”李冰快速分析，“更像是……扫描。”
“他们在查我们。”陆泽睁开眼。
“那就让他们查。”凌云说，“但我们也要查回去。”
她走到控制台前，输入指令。吞天葫开始反向追踪上次能量交换的路径，试图捕捉对方系统的响应模式。
“别深入。”李冰提醒，“万一触发防御机制——”
“我知道。”凌云没停下，“我只是想知道，他们到底想了解什么。”
数据流开始滚动。一行行代码在屏幕上闪过，吞天葫的频率微微变化，像是在模仿另一种节奏。
突然，控制台发出一声短促提示音。
李冰立刻看向能量读数，“不对劲。”
“怎么了？”
“我们的灵脉节点……有一个在主动释放信号。”
凌云转头看星图。其中一个协作供能点正在向外发射一段规律波形，频率很低，持续不断。
“我们没授权这个操作。”李冰脸色变了，“是系统自己启动的。”
凌云伸手按住吞天葫。它震动了一下，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不是系统问题。”她说，“是有人……或者有什么东西，在借用我们的节点发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