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刚才那道电流，不只是刺激神经那么简单。吞天葫吸收混沌能量时的转化效率，似乎因为接触光门而提升了。原本需要半刻钟才能净化的能量团，现在只要几息。
她试着引导一丝混沌残渣进入体内，果然，吞天葫自动运转，化龙诀随之启动，杂质剥离得比以往更彻底，输出的能量纯度更高。
“你在测试金手指？”凌云察觉到了。
“嗯。”她说，“它在适应光门频率。”
“小心反噬。”
“我知道。”
她蹲下身，把手掌贴在阵眼底部。灵脉核心的温度回升了，原本枯竭的节点正缓慢充能。七彩光带重新亮起，虽然不如巅峰状态，但至少不再闪烁。
沈毅走过来递给她一瓶水：“喝点。”
她接过，拧开，一口气灌了大半瓶。液体滑过喉咙的瞬间，脑子清醒了些。
“你们发现的排斥反应，能不能反过来用？”她问。
“什么意思？”
“如果魔法界的能量和混沌结晶互斥，那我们能不能制造一个反向屏障？用混沌能量做壳，里面裹一层魔法元素流，形成隔离层？”
沈毅眯眼想了想：“理论上可行，但你怎么获取稳定的魔法能量源？”
“光门。”她说，“它既然能传信号，就能传能量。只要我们控制接收量。”
沈毅沉默片刻：“风险太大，万一引来更强的存在……”
“我已经加固了封印阵列。”她指着四块元素水晶，“而且吞天葫能过滤杂质，不会让污染渗透。”
沈毅盯着她看了几秒，终于点头：“我上报总部，请示远程支持。你先别轻举妄动。”
“我不动。”她说，“我就守在这儿。”
他走了之后，院子里只剩下仪器运转的嗡鸣和风刮过废墟的沙沙声。李冰盘膝坐下，背对着光门，双手搭在膝盖上，继续感知灵脉流动。
吞天葫仍在工作，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把战场上残留的混沌碎屑一点点收进来，转化成温和的能量补给。她的体力在缓慢回升，经脉里的空虚感逐渐被填满。
忽然，检测仪又响了。
她回头。
光门的脉冲变了。
不再是十三秒一次，而是变成了十二秒半，然后十二秒一，越来越快。
她站起身，盯着那层蓝光。
里面的符号又出现了。
这一次，不是一闪而过。
它们在旋转，排列，组合成新的序列。
她抬起右手，指尖再次靠近光门边缘。
吞天葫剧烈震动。
一道电流直冲脑门。
她看清了——
那是一串移动轨迹，起点在这里，终点指向一片未知坐标，中间标注着三个字：
“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