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现在连盒子都打不开。”
“先把自己当成钥匙。”凌云语气坚定，“等你能稳住这股能量，吞天葫自然会有反应。它和你是连着的。”
正说着，胸口又是一烫。
不是警报式的灼热，而是一种缓慢的、有节奏的吸力，像心跳带动着某种共鸣。
“它在动。”李冰按住胸口，“吞天葫……好像在吸什么东西。”
“空气里的。”凌云声音微凝，“有极细微的灵脉逸散能量，平时察觉不到，但现在它在主动吸收，并转化成温和的能量反哺你。”
“所以它不只是个容器？”
“它是活的。”凌云说，“而且比我想的更敏锐。它在帮你加速觉醒。”
李冰感到那股温热从小腹重新升起，比之前快，也更稳。她试着引导它走向右手，指尖刚一发热，一点微光就冒了出来。
两秒后熄灭。
但她笑了：“这次更快了。”
“继续。”凌云说，“别停。每一次点亮，都在加固你的感知通路。等你能连续点亮三次，就能尝试让光停留五秒以上。”
她照做。一次熄灭，再来；第二次断了，再聚。到第五次时，银光在食指尖稳定了六秒，直到她呼吸紊乱才散去。
汗水从额角滑下来，滴在锁骨窝。
“累了？”凌云问。
“有点。”她喘了口气，“但还能撑。”
“不用硬撑。记住这个感觉就行。今天的目标不是突破，是建立连接。”
李冰缓缓放下手，睁开眼。房间里一切如常，窗帘没动，地板上的光带也没偏移。可她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抬起手，对着灯光仔细看指尖。皮肤没什么变化，但那一瞬间的光感还在记忆里清晰得像刻上去的。
“你说我体内有灵脉……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后我能做更多事？”
“不止是做事。”凌云说，“是改变处境。你现在以为的困境，债务、联姻、打压，其实都是表象。真正决定你能走多远的，是你能不能掌控自己。”
李冰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我不想再被人推着走了。”
“那就从现在开始。”
她重新闭眼，调息。这一次，她不再刻意去追那股热流，而是像守着一口井，等着水自己冒上来。
热意缓缓升腾，指尖再次发烫。
银光浮现，比之前更亮。
她没睁眼，嘴角却微微扬起。
就在这时，吞天葫突然轻轻震了一下。
不是警告，也不是吸收，而是一种近乎回应的波动，仿佛与她指尖的光产生了共鸣。
“它认你了。”凌云说，“虽然还很微弱，但它已经开始把你当成主人。”
李冰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光晃了晃，没灭。
她稳住呼吸，不让情绪冲散那股气。
房间里只剩下她均匀的吐纳声。
银光静静闪烁，像一颗不肯坠落的星。
她的手指轻轻动了动，试图让光移到中指。
光颤了颤，顺着指节滑过去，在中指尖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