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周黎晓到日子,贺骏山从早惦记到晚。
不想她来事儿,又担心她来了肚子疼,人还得忍着痛上班工作,多遭罪?
周黎晓抿嘴摇摇头,“还没。”
贺骏山顿时松一口气,呵出口白雾笑说:
“没就好,好事儿。”说着解开大衣,从内兜掏出个胶皮水袋塞她怀里,“捂着,还热乎。”
周黎晓抱住,触手烫乎,暖意从指尖漫延到心窝里。
贺骏山点火:“回家了。”
周黎晓抱着热水袋,鼻音软软嗯了声。
晚饭吃了顿热乎乎的羊肉锅。
当晚临睡前,周黎晓就见到了红。
看着贺骏山跑上跑下给她端热水,洗内裤,周黎晓捂着热水袋坐在床边,心里内疚。
见他端着缸热水进来,掩上门,她才小声嘀咕:
“我以为咱俩都身体好,怀上是挺容易的事儿。”
贺骏山把茶缸递给她,打量了眼她神色,低声失笑坐到她身边,大手揽上周黎晓腰。
“凡事儿都得讲究个天意,这个月没怀上,说明时候没到,咱继续努力。”
周黎晓嘟嘴。
贺骏山眉眼噙笑,捏了下她秀挺鼻头,嗓音温醇热乎:
“结果重要,过程一样重要,我就挺喜欢努力的过程。”
周黎晓耳尖儿发红,嗔瞪他一眼。
“还疼不?”
“...疼~”
“喝热水,早点儿睡。”他说着,把被子扯过来裹住媳妇儿,“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下个月继续加油。”
*
一转眼。
腊月廿六,科研院放假。
一大早,荣妍就跟阿姨一起去了菜市场,没打扰楼上睡懒觉的小两口。
从菜市场回来,在大院儿里遇到熟人,有说有笑的聊了两句。
正说着,赵家的婆子来了,挽在胳膊上竹筐里装了半筐子红鸡蛋,见人就塞一个,笑的满脸褶皱。
“我小孙子的喜蛋,这不最近儿媳妇儿身体也养好了,准备办满月酒,大家有空都来啊!”
她还特地给荣妍塞了两个,嘴里说着。
“首长夫人,我孙子的喜蛋,您也沾沾喜气。”
荣妍淡淡一笑,“恭喜啊。”
“同喜同喜。”赵家婆子乐的见牙不见眼,“新的一年,祝您家也早添金孙!一胎双胞!”
荣妍嘴角牵了牵,没说话。
等人散了,她掂着两枚红鸡蛋,轻笑起来。
阿姨以为她气着了,忙低声宽慰:
“跟那家人不一般见识,再怎么说也是喜事儿,这喜蛋是好彩头。”
“对,好彩头。”
荣妍一点儿不生气,乐得嘴角上扬:
“你看骏山媳妇儿,要腰身儿有腰身儿,要屁股有屁股,那就是多子的命。为啥她给别人都一个,给我俩?这是预兆!”
阿姨懵住,嘴角抽搐了下。
荣妍握着喜蛋,自己高兴的不行。
“我有预感,等着吧,今年都得吃咱家喜蛋,到时候咱见人就送俩!”
阿姨:“......”
想抱孙子想魔怔了不是?
周黎晓起床下楼,还觉得腰酸腿乏没睡够,感觉自己天天就像那被老牛耕透的地,牛累不累不清楚,反正她是怕了。
“媳妇儿。”
心里正腹诽,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温和唤声,吓得她背脊汗毛唰的一下竖起来。
贺骏山拿着件羊毛针织衫跟下来,裹住她肩膀。
“穿上,楼下没屋里暖和。”
周黎晓微不可察地打了个激灵,依言伸胳膊穿进袖子。
粉色针织衫,衬的她乌发素颜,小脸儿粉润,跟朵开绽的桃花儿似的。
贺骏山眸色幽暗,喉结滚了滚,按住她肩在脸上亲了下,嗓音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