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晓似笑非笑,点了下头:
“行。你还有事儿么?”
面对她冷淡疏离的态度,陈鸣感到尴尬无措,喃喃摇了摇头。
“没,没了。”
周黎晓从他身边绕过去,径直离开。
刚走了两步,身后又响起一道唤声:
“周同志!”
周黎晓佯装没听见。
陈鸣看着她背影,追了一步又顿住,提声喊道:
“你,你要是还缺什么书,可以跟我说,我想办法给你捎!千万别客气!”
周黎晓头都没回,快步走进了筒子楼宿舍。
陈鸣目送她背影消失,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拎在手里的水果,无奈地抿了抿唇。
*
“啥?”
晚上,家属楼。
纪建松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瞪大眼看着自己媳妇儿。
“陈鸣找周同志说话,还给她送水果?他想干啥?”
陈红摇头撇嘴,一边百无聊赖的梳着头发。
“谁知道,反正我回去的时候,刚好看见了。”
说完,又连忙补充一句:“但是晓晓没收啊!你是知道的,她一门心思都放在备考上,哪有那闲心想那些有的没的。”
纪建松皱紧眉头,“话是那么说,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陈红叱他,“我说的话你还不信?我说晓晓没搭理他,那就是没搭理他!”
“不是那个意思。”
纪建松赔了下笑,解释说,“我知道周同志肯定没那个意思,那有我们团长比着,陈鸣他算个鸟儿啊!周同志又不眼瞎,是不是?”
陈红气笑,“怎么说话那么难听?”
纪建松嘿嘿一笑,又道,“我琢磨的是陈鸣,那孙子,该不会是觉得团长走了,周同志就落了单,先头歇菜的心思,又冒出来了?”
“嘿!”他一拍大腿,“这孙子!准是想趁虚而入!”
陈红翻了个白眼儿,一屁股坐床边儿。
“什么叫趁虚而入?那晓晓跟贺团长,都还没一撇儿呢!”
纪建松挑眉:“话不能这么说。”
“那还怎么说?”
陈红眼尾斜他,“那肉香谁还不知道惦记啊?部队这狼多肉少的地儿,就周黎晓长那张脸,眼睛不瞎的狼都想叼她,谁惦记都不意外!”
“那不对。”
纪建松浓眉抬高,伸手搂住她,“我就不惦记,还是你好。”
陈红白他一眼,扑哧笑出来,嘴上故意揶揄他:
“你那是不惦记?你那是有自知之明吧!”
“啧,你看看,又贬低自己!”
纪建松抱紧她,在白嫩肉乎的脸上香了一口,“你要说人各有所爱,那我倒是认.....”
“诶~你干什么!说话呢!”
“明儿再说,熄灯熄灯!”
刚新婚燕尔的,大半夜谁好夫妻闲唠嗑?简直浪费时间!
晚上的时间当然不能浪费。
不过白天啊,该干正事儿还是得干正事儿。
纪建松公私分的清楚,第二天直接一封电报打到首都军区,点名给贺骏山。
电报送到贺骏山手上,就五个字儿——‘贼偷贼惦记’。
看着纸上打哑谜似的信息,贺骏山沉默良久,眼里的光微暗。
扫一眼办公桌上的台历,刚三月三号,离七月考试还有四个多月。
贺骏山阖上眼,长舒口气,暗暗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