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阮咸(1 / 2)

阮咸:魏晋“音乐疯子”的荒诞人生——一个用琵琶和猪喝酒的竹林奇人

引言:竹林七贤里的“显眼包”——不是阮籍,是他侄子

提起魏晋风骨,没人绕得开“竹林七贤”这组“顶流男团”。阮籍是“白眼刺客”,靠眼神怼人;嵇康是“打铁男神”,靠琴声明志;刘伶是“酒鬼天花板”,靠醉话出圈。可在这群“疯子”里,还有个更“离谱”的存在——阮籍的侄子阮咸。

如果说阮籍是“深沉的疯”,用隐晦的诗和酒藏心事,那阮咸就是“外放的野”:他敢抱着琵琶在守丧时唱歌,敢趴在地上跟猪抢酒喝,当官把官署变成“音乐厅”,连发明的乐器都直接以自己名字命名。他的两个“名场面标签”,一个是让他成“职场音乐博主”的**“阮始平”** (当始平太守时的雅号),一个是让他封神音乐界的**“神解之妙”** (时人夸他懂音乐的极致评价)。今天咱们就扒一扒这位“魏晋社交泥石流+音乐怪才”的人生,看他是怎么用琵琶弹碎虚伪礼法,用荒诞活成千年难遇的“真性情天花板”的。

第一章:生在“阮家疯人院”——叔侄俩的“反套路遗传”

要懂阮咸,先得懂他的“家庭背景”——他叔叔是阮籍,那个甩白眼比翻书还快的主儿。公元234年前后,阮咸出生在陈留阮家,打小就跟着叔叔混“竹林圈”。别人家的孩子学“仁义礼智信”,他跟着阮籍学“怎么喝酒不醉”“怎么怼人不脏嘴”;别人家的孩子练“写策论考功名”,他抱着家里的旧琵琶琢磨“怎么弹出不一样的调调”。用现在的话说,阮咸就是在“反套路教育”里长大的“熊孩子”,但偏偏这“熊”,熊得有才华、有个性。

1.1 阮家的“家风”:不装正经,只讲痛快

阮家在魏晋算不上顶级豪门,但绝对是“最不按常理出牌”的家族。阮籍他爹阮瑀是“建安七子”,写文章骂过曹操还能保命;阮籍自己是“反卷先锋”,当官只为喝好酒。到了阮咸这辈,更是把“阮家家风”发扬光大——什么礼法、规矩、人情世故,在他们眼里全是“装x的幌子”。

有一次,阮家宗族聚餐,按“规矩”得用小杯子喝酒,慢慢品,显文雅。结果阮咸嫌小杯子不过瘾,直接搬来一个大瓮(能装几十斤酒的坛子),往地上一放,倒满酒就抱着瓮喝。族里的长辈皱着眉说:“你这孩子怎么没规矩?”阮咸头都不抬,含糊不清地说:“规矩是给想装正经的人定的,我喝酒只为痛快,要那玩意儿干啥?”——这话要是放在现在,相当于亲戚劝你“找个稳定工作别搞音乐”,你直接回“我活着只为开心,稳定能当饭吃?”,够刚吧?

更绝的是,阮咸打小就跟叔叔阮籍“统一战线”。有回阮籍用白眼怼了来访的礼法之士,那人事后找阮咸告状,说“你叔叔太没礼貌”。阮咸听完,当场翻了个比阮籍还标准的白眼,说:“我叔看不上的人,我也看不上,你还来告状,更没劲。”气得那人扭头就走,阮咸还跟旁边的小伙伴吐槽:“这人比我家隔壁的狗还烦,狗叫两声就走,他能说半天。”

1.2 魏晋“礼法”有多假?阮咸的“童年反骨”是这么来的

阮咸长大的年月,比阮籍更离谱——司马家已经彻底掌权,一边杀政敌杀得手软,一边又喊着“要尊礼法、重孝道”,活脱脱“当了婊子还立牌坊”。当时的名士们,表面上穿宽袍大袖谈玄学,背地里偷偷给司马家送好处;家里办丧事,表面上哭天抢地,背地里该喝酒喝酒该享乐享乐。

阮咸从小就看透了这“虚伪把戏”。有一次,邻居家办丧事,按“礼法”得全家哀嚎,连小孩都得装哭。阮咸路过,看见邻居家的儿子一边哭一边偷偷跟仆人使眼色,让仆人把零食藏起来,等丧礼结束吃。阮咸当场就笑出声,冲那小子喊:“你哭这么大声,是怕你爹在地下听不见,还是怕别人看不见你‘孝顺’啊?”气得邻居家主人差点冲出来打他,还是阮籍赶来把他拉走了。

从那以后,阮咸就认定:“礼法这东西,全是给虚伪的人当遮羞布的,我才不跟着装。”他开始更放肆地玩音乐,更痛快地喝酒,更直接地怼那些“假正经”——别人越说他“离经叛道”,他越要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这种“反骨”,为他后来的“与猪共饮”“服丧娶妇”等名场面,埋下了伏笔。

第二章:“阮始平”的职场日常——把太守府变成“音乐厅”

阮咸这辈子,就当过大大小小的官,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始平太守”,也因此得了“阮始平”这个雅号。可他当这个官,比叔叔阮籍当“步兵校尉”还离谱——阮籍是为了喝酒,他是为了“有个地方弹琴”。别人当官是“上班办公”,他当官是“上班开个人音乐会”,把职场活成了“兴趣爱好体验馆”。

2.1 求职动机:“听说始平太守府够大,能放我的琵琶?”

阮咸年轻的时候,因为出身阮家,又懂音乐,在名士圈小有名气。司马家的人想拉拢他,就给了他几个官选:要么去当“秘书郎”,天天抄文书;要么去当“参军”,跟着军队跑;要么去当“始平太守”,管一个小地方的民政。

别人都劝他选“秘书郎”,说“离权力中心近,有前途”;要么选“参军”,说“能立军功,以后能升官”。可阮咸听完,挠挠头问:“那始平太守府,房子大不大?能不能放下我那把新做的琵琶?还有,有没有安静的房间,我弹琴的时候没人打扰?”

劝他的人都傻了:“人家选官看前途,你选官看能不能弹琴?”阮咸理直气壮:“不然呢?我又不想当大官,也不想立军功,就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弹琵琶,顺便混口饭吃,怎么了?”

最后,阮咸还真选了“始平太守”。据说他去上任的时候,没带行李,没带下属,就抱着一把比他人还高的琵琶,骑着一头老黄牛,晃晃悠悠就去了始平。到了太守府,第一件事不是看公文,是找了个最大的房间,把琵琶放好,弹了一首《广陵散》(嵇康最爱的曲子),弹完还满意地点点头:“嗯,这地方回声不错,适合弹琴。”

2.2 上班摸鱼天花板:“有事等我弹完这首曲子再说”

阮咸当上“阮始平”后,每天的工作日常,能让现在的“摸鱼党”都自愧不如。按说太守得管百姓的衣食住行,处理官司,收赋税,可阮咸倒好,把这些事全交给下属,自己每天躲在房间里弹琴,要么就带着琵琶去街上逛,看见老百姓干活累了,就停下来弹首曲子给他们听。

有一次,下属拿着一堆官司文书来找他签字,说“这些案子再不判,老百姓该有意见了”。阮咸正弹到兴头上,头都没回,说:“急什么?案子慢慢判,曲子断了就接不上了。你先把文书放那儿,等我弹完这首《梅花三弄》再说。”下属没办法,只好站在旁边等,一等就是一个时辰,等阮咸弹完,太阳都快落山了,阮咸伸个懒腰说:“今天累了,案子明天再说吧。”

还有一次,上级派了个官员来“视察工作”,想看看阮咸把始平管得怎么样。结果官员到了太守府,没看见阮咸,只听见一阵琵琶声从后院传来。顺着声音找过去,看见阮咸光着脚,坐在地上,抱着琵琶弹得正嗨,旁边还围着几个老百姓,听得津津有味。官员气得脸都绿了,说:“阮咸,你身为太守,不在前厅办公,在这儿跟老百姓弹琴,像话吗?”

阮咸停下琵琶,看看官员,又看看老百姓,笑着说:“老百姓听我弹琴,笑得开心;我弹琵琶,弹得开心。大家都开心,不比你站在这儿生气强?再说了,我把始平管得安安稳稳的,老百姓没闹事,没挨饿,我弹弹琴怎么就不像话了?”说得官员哑口无言,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后来,这事传到了司马昭耳朵里,司马昭笑着说:“这阮咸,跟他叔叔一个德行,当官跟玩似的。不过始平倒也安稳,算了,随他去吧。”——你看,阮咸就是这样,用“摸鱼”的方式,反而把地方管好了:他不折腾老百姓,不搞形式主义,只做自己喜欢的事,却意外地让始平成了当时少有的“安稳之地”。这就像现在有些老板,不搞“996”,不查考勤,反而让员工工作效率更高——有时候,“不按套路出牌”反而能出效果。

2.3 “阮始平”的辞官:“这儿的琵琶声听腻了,该走了”

阮咸当“始平太守”没几年,就主动辞官了。不是因为被上级批评,也不是因为老百姓有意见,而是因为“觉得没意思了”。

有一天,阮咸弹完琵琶,突然觉得“这始平的风景看腻了,这房间的回声听腻了,连街上老百姓的掌声都听腻了”。于是,他当天就写了辞职信,交给下属,然后抱着琵琶,骑着老黄牛,跟来的时候一样,晃晃悠悠地走了。

下属们都劝他:“太守,你再想想,这官虽然不大,但安稳啊,你走了以后靠什么生活?”阮咸回头笑了笑:“靠弹琵琶啊,走到哪儿弹到哪儿,还怕没饭吃?再说了,安稳有什么意思,我还想看看别的地方的风景,弹给别的地方的人听呢。”

从那以后,“阮始平”这个雅号就流传下来了。别人一提“阮始平”,就知道是那个“把太守府当音乐厅”的阮咸。后来的诗人还专门写过“阮始平家应有酒,步兵厨里岂无羊”,把他和叔叔阮籍的“职场摸鱼事迹”放在一起调侃,成了魏晋时期的“职场趣闻天花板”。

第三章:“神解之妙”——音乐界的“杠精”,也是“祖师爷”

阮咸最牛的不是当官,而是懂音乐。当时的人都夸他“神解之妙,冠绝当时”,意思是“他对音乐的理解,达到了神仙都达不到的境界,全天下没人能比”。他不仅会弹琴,还会改乐器、定音律,甚至敢跟当时的“音乐权威”叫板,最后还把对方“打脸”,活成了魏晋音乐界的“传奇人物”。

3.1 改良琵琶:从“外国货”到“中国传统乐器”

咱们现在说的“阮咸”(也叫“阮”),其实就是阮咸改良的。在魏晋之前,有一种从西域传过来的乐器,叫“琵琶”,形状跟现在的琵琶差不多,但声音比较尖,而且不方便携带。阮咸觉得“这乐器挺好,但还能改得更好”,于是就开始琢磨改良。

他先是把琵琶的琴身改大了,用更厚实的木头做琴箱,让声音更浑厚;然后把琴弦从四根改成了五根,增加了音域,能弹出更多的调子;最后还把琴杆缩短了,方便抱着弹,不管是坐着弹还是站着弹,都舒服。

改良完之后,阮咸抱着新琵琶,在竹林里弹了一首自己编的曲子。嵇康、刘伶他们听完,都惊呆了:“这声音也太好听了吧!比原来的琵琶强一百倍!”阮咸得意地说:“那当然,我改了三个月呢,光木头就换了十几块。”

后来,这种改良后的琵琶就慢慢流传开来,因为是阮咸发明的,大家就直接叫它“阮咸”,简称“阮”。直到现在,“阮咸”还是中国传统乐器里的重要成员,不管是民乐合奏,还是独奏,都能听到它浑厚的声音。可以说,阮咸是名副其实的“阮咸乐器祖师爷”——现在学阮咸的人,都得认他这个“老祖宗”。

3.2 叫板“音乐权威”荀勖:“你的音律错了!”

魏晋时期,有个叫荀勖的人,是当时的“音乐权威”,官拜“中书监”,还负责制定国家的音律,相当于现在的“中央音乐学院院长+国家音乐协会主席”。荀勖觉得自己“天下第一懂音乐”,谁都不服,可偏偏阮咸就敢跟他叫板。

有一次,荀勖制定了一套新的音律,叫“新律”,还在朝堂上演奏,让大臣们都来夸他“厉害”。大臣们都纷纷附和:“荀大人太牛了,这音律太好听了,简直是神仙听的音乐!”只有阮咸站在旁边,皱着眉头说:“不对,你这音律错了,高了半个音,听起来虽然好听,但不符合古代的正音,要是用来祭祀或者宴会,会不吉利的。”

荀勖一听,脸都红了,当场就火了:“你一个小名士,懂什么音律?我研究音律几十年,还能错?你这是故意找茬!”阮咸也不示弱,说:“懂不懂不是看你研究多少年,是看你有没有真本事。你要是不信,咱们可以找个古代的乐器来比对,看看谁对谁错。”

荀勖气得不行,但又不敢跟阮咸赌,只好把这事压了下来,心里却记恨上了阮咸,后来还找了个借口,把阮咸的官给免了。阮咸也不在乎,照样弹他的琵琶,喝他的酒。

过了几年,有人从地下挖出了一把古代的乐器,叫“玉律”,是周朝时候用来定音律的,特别准。大家就用这把玉律来比对荀勖的“新律”,结果发现“新律”真的高了半个音,跟阮咸说的一模一样。荀勖这才知道自己错了,羞愧得好几天不敢出门,还专门派人去给阮咸道歉。阮咸听完道歉,只是笑了笑:“我不是想跟你抬杠,我只是觉得音乐这东西,得讲究真,不能瞎糊弄。”

从那以后,阮咸“神解之妙”的名声就更响了。大家都知道“阮咸懂音乐,比荀勖还懂”,甚至有人专门上门找他学音乐,想拜他为师。阮咸也不藏私,只要有人真心想学,他就教,不管对方是当官的还是老百姓,是富人还是穷人——在他眼里,“只要喜欢音乐,就是朋友”,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3.3 以琴酒自娱:音乐是他的“第二生命”

阮咸这一辈子,最离不开的就是音乐和酒。他不管走到哪儿,都得带着琵琶,不管心情好还是不好,都得弹上几首。开心的时候,他弹欢快的曲子,比如《阳春白雪》,弹得周围的鸟儿都跟着叫;不开心的时候,他弹悲伤的曲子,比如《离骚》,弹得听的人都忍不住哭。

有一次,阮籍去世了,阮咸特别伤心,连续几天不吃不喝,就坐在阮籍的坟前,抱着琵琶弹《思旧赋》(阮籍写的曲子)。弹着弹着,眼泪就掉在琴弦上,琴弦被眼泪打湿,声音变得更悲伤。路过的人听见了,都忍不住停下脚步,跟着一起哭。有人劝他:“阮咸,别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阮咸摇摇头,继续弹:“我叔最喜欢听我弹琵琶,我再弹给他听最后几首。”

除了伤心的时候弹,阮咸喝多了也弹。有一回,他跟刘伶一起喝酒,喝到酩酊大醉,抱着琵琶就开始弹,弹的还是自己编的“疯癫曲子”,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一会儿高一会儿低,旁边的人都听不懂,只有刘伶拍手叫好:“好!弹得好!这才是喝酒该听的曲子!”阮咸听了,弹得更疯了,最后直接抱着琵琶躺在地上睡着了,琵琶就压在他身上,像个“好朋友”一样。

在阮咸眼里,音乐不是“谋生工具”,也不是“炫耀资本”,而是他的“第二生命”。他用音乐表达开心,表达悲伤,表达对虚伪的不满,表达对自由的追求。就像现在有些人,用画画、用写作、用唱歌来表达自己一样,阮咸用的是琵琶——他把自己的一生,都弹进了琵琶里。

第四章:阮咸的“荒诞名场面”——用疯癫对抗虚伪

阮咸这辈子,留下了很多“离经叛道”的名场面:跟猪一起喝酒、守丧的时候娶媳妇、在大街上光着身子弹琴……这些事在当时看来,简直是“疯子才会做的事”,可阮咸却做得理直气壮,用荒诞的行为,狠狠打了那些“假正经”的脸。

4.1 与猪共饮:“猪也是生灵,凭什么不能一起喝酒?”

阮咸最有名的“名场面”,就是“与猪共饮”。有一年夏天,阮家宗族聚餐,大家把一坛坛酒放在院子里,一边喝酒一边聊天。阮咸觉得用杯子喝不过瘾,就直接趴在地上,抱着酒坛喝,喝得满脸都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