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天挑眉：“你可知生命之水的来历？”
和尚摇摇头，只顾着喝酒吃肉：“管它什么来历，能治病疗伤就是好东西！不过恩公，你给的那补魂丹也顶用，刚开始脑子里总像有针在扎，现在舒服多了，就是偶尔还会有点发晕。”
“神魂损伤本就需静养，这山洞隐蔽安全，你且在这里住满一个月，每日服用补魂丹，想来便能痊愈。”凡天说道。
“一个月？”和尚瞪大了眼睛，随即又笑了，“那正好！有恩公你天天烤肉喝酒伺候着，别说一个月，就是住上半年，贫僧也乐意！”
凡天失笑道：“你倒会顺水推舟。”
“那是自然！”破戒和尚拍着胸脯笑道，“等贫僧伤好了，恩公但凡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不过眼下嘛，咱们还是先喝酒吃肉要紧！”他举起酒坛，与凡天的酒碗一碰，“干了！”
酒液入喉，辛辣中带着醇厚，篝火噼啪作响，映得两人脸上都泛着暖意。接下来的日子，山洞里日日酒香肉香不断，凡天每日都会外出打猎，有时是肥美的野猪，有时是鲜嫩的山鸡，烤得滋滋冒油，再配上醇厚的烈酒，让和尚过足了瘾。
这日，凡天烤了一只肥羊，和尚抱着羊腿啃得不亦乐乎，含糊问道：“恩公，你到底是什么来头？看你出手不凡，又有生命之水这种救命神物，不像是普通的游方道人啊。”
凡天淡淡一笑，给自己添了点酒：“不过是个四处游历的散人，略懂些粗浅功法罢了。”
“散人？”和尚显然不信，“散人能悄无声息从儒师宗分坛救人？能有这么多灵丹妙药？恩公你太谦虚了！”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哪个大宗门的隐秘弟子？还是说，你也在追查儒师宗的事？”
凡天不置可否，只举杯示意：“喝酒。”
破戒和尚见状，也不再追问，嘿嘿一笑：“行！恩公不想说，贫僧就不问！反正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管你是什么来头，贫僧都信你！”他灌下一大口酒，又道，“说起来，儒师宗那帮伪君子，天天把‘浩然正气’挂在嘴边，背地里却干着龌龊事！除了那少宗主，还有几个长老，也在暗中搜刮民脂民膏，手上沾了不少血！”
凡天眼神微动：“你如何得知？”
“贫僧当年云游的时候，碰巧撞见过几次！”和尚撇撇嘴，“本来想找机会收拾他们，结果先栽在了那少宗主手里。等贫僧伤好了，一定要回去好好算账，拆了他们的分坛，让那些伪君子尝尝苦头！”
“儒师宗势力不小，你孤身一人，怕是不易。”凡天提醒道。
破戒和尚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怕什么？贫僧的金刚伏虎拳可不是白练的！再说了，有恩公你这个强援在，还怕收拾不了他们？”他笑着举杯，“来，恩公，再走一个！预祝咱们日后联手，收拾那帮伪君子！”
凡天轻笑一声，与他碰了碰杯，酒液入喉，暖意蔓延。山洞里，篝火依旧噼啪，酒香与笑声交织，一人一僧的摆烂日子，过得惬意又自在，而儒师宗的账，也在这推杯换盏间，悄悄记下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