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建齐半劝半逼地将周燃带往城隍庙。
徐祭本也想一同前往,但嬴建齐却告诉他:“兵部侍郎张问有要事需与你商议。”
支走了徐祭后,嬴建齐满心欢喜,几乎要笑出声来。
前往城隍庙的途中,嬴建齐忽然压低了声音,悄声问周燃:“你是不是对徐祭有意思?”
“什么?!”
周燃震惊得目瞪口呆。
随即,他气得脸涨得通红,愤怒地低吼道:“殿下,您在胡说些什么!”
嬴建齐见他如此激动,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羞辱,十分疑惑,问道:
“周燃,你如此聪慧,难道真看不出你师兄对你的情意吗?”
周燃立刻愤然驳斥道:“我与徐师兄只是单纯的同门之谊,绝无半点逾矩之处!
殿下,你可以侮辱我,但绝不能污蔑徐师兄!
若再胡言,休怪我不客气!”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
嬴建齐连忙举手告饶,心下却暗叹:“这人,在感情方面未免也太迟钝了些。徐祭那眼神分明都快赶上皇兄了,居然还以为……”
不过,他转念又一想:“估计是皇兄这些年来将他身边的桃花掐得太干净了,所以在感情方面才会如此迟钝。”
想到这里,嬴建齐不禁苦笑,连连摇头。
之后,两人互不理睬,一路沉默前行。
来到城隍庙后,周燃不知什么原因,总感觉心中有些不自在,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旁的嬴建齐见他神色异常,忍不住开口:“怎么了?”
周燃皱了皱眉,说道:“我不喜欢这里的气味。”
闻言,嬴建齐颇为惊讶,问道:“你是不是闻到了血腥味?”
“好像是……”周燃满脸疑惑地说道。
随即,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扭过头问嬴建齐:“这里近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前些日子,城隍五巷的太岁庙闹鬼,常传来诡异的哭泣声,弄得人心惶惶。”
说到这里,嬴建齐无奈一笑,继续道:
“皇兄为安抚民心,命礼部请高僧在城隍庙设坛。
昨夜这里宰了牛、羊、猪各三头,一共九牲。血水顺着庙后的阴沟流出,还没来得及清理,所以血腥味很重。”
“原来如此——”
周燃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随后,他忍不住笑出声,调侃道:“看来这个‘鬼’胆子不小,竟敢在城隍爷的太岁神头上动土。”
“谁说不是呢!”
嬴建齐也跟着笑出声来。
两人正说笑着,忽然听到前方迎面而来的几名香客在讨论“太岁神庙”的事情。
“你们刚刚听到了没有,那诡异的声音又出现了!”
一名中年男子面色凝重地对身边的同伴说道。
他左边的瘦弱男子连连点头,说道:“听到了,太恐怖了,一直在哭……”
“哭?”
瘦弱男子旁边的年轻男子听了,一脸疑惑:
“我怎么听着是在笑呢!”
他这么一说,他的同伴们一下子都愣住了,吓得脸色惨白,几乎是不约而同地说道:“你听错了吧!”